“假的蜜月。”钱宁蜷起了脚趾, 在引诱她的男声之后?, 轻柔说道,“但我要写论文, 你也快开学了。”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狄兰清冷绅士的口音与或轻或重的吻一起落在女人的耳后?。
强壮的小?臂收紧,宽厚掌心向下。
“狄兰。狄兰。”钱宁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狄兰的吻不停, 缓慢、断断续续道:“我不在乎是?假的蜜月,只要跟我们的新婚之夜一样假,我也不在乎在哪里度过……”
他蓦地?一顿,吻也突然停了。布满欲望的深邃眼眸看向热情配合的妻子,“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保证。你尽管写你的论文。而且,谁说我们的蜜月才十天?”
钱宁呼吸错乱,此刻不待调整,她蹙起眉头,惊奇地?问,“那你要多久?一个月?”
“错误答案。”狄兰说着突然把她抱离了地?面,他向前走了一步,把她轻轻放回了窗台上。
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询问,“我们晚一点再?去你的公?寓,好吗?”
她已经知道他绝对?等不了了,她也是?,刚要点头,被含住了嘴唇。
只是?狄兰口中的“晚一点”,险些变成深夜。
盛夏伦敦,远远没有G城那么高?的温度,同样没有那么高?的人口密度。日落以后?,甚至有已经入秋的错觉。黑色路虎穿行于中,不久就到了切尔西。天还?未黑,风已经不小?了。
钱宁打开自?己公?寓的门,里面仍是?一尘不染。电话答录机里只有寥寥几条留言,她离开伦敦前,已经逐渐把自?己留在各处的联系方式改到了白橡木。但积攒的报纸杂志还?是?不少?,这些地?址还?没来得及改。
最重要的,她收到了许多信件,绝大部分都?是?从巴黎寄来的!
钱宁拿了个箱子,把要带回白橡木的东西一一放进箱内。
一本中文漫画书啪地?被扔进了箱中。
钱宁抬起头时,看到狄兰漫不经心又扔了一本中文时尚杂志进去。
他高?高?站在她面前,英俊面上表情在百无聊赖和保持耐心之间。见她睁大了水润的眼睛看他,他眸光明?显地?闪动,短促看向了箱内,立刻又看回了她。
钱宁好笑道:“你又看不懂。”
“这是?图画。”狄兰不免也好笑。
钱宁无奈强调,“我说文字。”
狄兰无所谓的自?信接道:“我可以猜。”
钱宁被他逗笑。不过,她也知道,对?于狄兰而言,象形文字的中文就是?非常具体的图画。她含笑看他,扬起音调说:“那么祝你好运。”
狄兰礼貌回应妻子的玩笑,“谢谢。”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喜欢女性时尚杂志。”钱宁忍不住又调侃了一句。
狄兰清清冷冷的脸上,一边嘴角翘起,“我祖父对?女性时尚杂志似乎很感兴趣,也许这一点我也像他。”
“你认真的?”钱宁佯装皱眉,明?眸半眯,揶揄地?问。
“我祖父,是?的。”狄兰平常地?给出有点不寻常的答案。他停顿了下,看着他的妻子淡蓝连衣裙领口处他才刻上去的诱人淡粉,眉头微挑,答非所问,“我对?里面的女人不感兴趣。”
意识到狄兰的视线,钱宁连忙也垂了垂眸,她面颊发热,然后?,她瞪向他,半正经道,“我以后?上班你不许这样了。还?有,我不介意你……”
狄兰猝然低头,堵住她的唇,没让她说下去。这不是?个法式,而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在实际上让她“闭嘴”的举动。他吻了一下,就离开了。他并?非不想继续,他很想。但他首先需要她明?白他的意图。
钱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