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透露的风声,但是沈云哲相信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帝国哪怕派人去查了,他保证一粒骨灰都找不到。

不过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厌其烦的指控也会扰乱他的计划。

他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即位,这些人可能查到了些什么,但不是全部。

不然绝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又是屠杀,又是法庭的。”沈云哲眯起眼睛,“幕僚长这是在威胁我吗?”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打趣,却让整个气氛瞬间凝固。

过了一会儿,带着些许电流声的男音再次响起,语调明显轻缓了不少,带着某种后怕,“我们只是希望沈睿明天能按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聊的了。

沈云哲抬手结束了通讯。

他抬眼看向屋内,忽而很轻地笑了一下。

沈睿的双手连续几个月都用束具裹着,他的牙齿和舌头逐渐代替了手的功能。

隔着玻璃,他看到哥哥跪坐在地上,侧头用灵活的舌尖挑开挂扣,犬齿咬住皮铐的腕带,仿佛发泄某种情绪似的,猛地扯出。

动作越来越像狗。

“滋啦”

沈云哲深吸了一口,烟草辛辣的烟雾吸进肺腑,带来一阵无法自制的战栗感。

哥哥总是会带来一些他无法预料的小惊喜。

他用舌头来回剐蹭着自己的犬齿,闭上眼感受着来自身体的兴奋。

沈云哲并没有烟瘾,但是每当情绪极为兴奋的时候,总喜欢抽上一根。

就像此刻。

点燃的香烟仅抽了一口,沈云哲单手掐灭烟头,掸了掸身上的烟气,转身进了室内。

在男人离开的期间,沈睿已经拆掉手上的皮铐和绷带。

沈云哲款步走到哥哥身前,“哥哥很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沈氏的核心是制造业和最前端的科技研发。”沈睿头也不抬,用略显僵硬的双手拆解着脚踝上的固定器,“你抓我之前,国际上已经出现了技术革新的趋势,找我回去主持大局是必然的,只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了一点。”

当然这都要建立在他还在掌权的前提下。

如果公司拆分或者股权转移,就什么都没了。

原本他并不是很确定,但是在出监管局前,那个叫陆潇的调教师给他看了公司的近况后,那份最后的变数彻底打消,回归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咚咚,咚咚……”血液在身体里快速奔涌,沈云哲听到了自己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刚回国不久,对沈睿在国内的影响力只停留在书面报告里。

人们总说他勤奋自律,卓识远见,是难得的商业天才,直到今天,沈云哲才对哥哥的影响力有了一个感官上的认知。

拆掉了脚踝上的固定器,用两只手撑住身体缓慢起身。

长期未曾站立的脚踝传来一阵不堪重负的隐痛,沈睿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扶着玻璃墙慢慢站直。

身后的电子壁炉徐徐燃动,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肌理分明的皮肤被窗外的雪光映上了一层清冷的白光。

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沉静。

这张脸足够英俊,却很少出镜,只是偶尔出现在财经类周刊,和商业领域的访谈里,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的念头。

然而这副禁欲的面孔,却与身上象征着性奴的金环碰撞出身份倒错的奇异美感。

“如果没猜错,我明天就要回公司处理烂摊子。”雪白的长尾还垂在腿间,在沈云哲惊艳的目光中,沈睿扶墙喘了口气,直视眼前的弟弟,将对方强暴自己时发出的恶言一一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