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喘息着舔了舔唇,头昏脑胀地揉了揉阵阵发烫的耳垂和脖颈,看到她脖颈攀沿着的隐隐青筋,像是需要很大力气正在克制的模样。
她往旁边腾挪了几个位置。
然后顺手拿了杯桌上的冷饮,贴上脸颊降温,嗤道:“……这是在教育你,不要像狗一样到处咬。你是在占地盘吗?”
沈明雾极其自然地跟着她腾挪过来,垂下脑袋,连声招呼也不打,自顾自地重新埋入她怀抱,额抵在她肩膀,眼眸微阖,声音也低:“要是能占住就好了。”
人看起来无精打采,有个地方却是精神奕奕,一点儿不见消退的模样。
殷容平复着呼吸,她想了又想,终于道:“你们这样……好像不太好。”
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呢?
她一向看不起大部分男人,说她们一有钱就管不住下半身,那她呢?她这是干什么呢?
在她的办公室和一个英俊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接吻,然后气喘吁吁地拥抱,说着暧昧的、不清不楚的话……
上次还能拿酒糊弄过去,这次两人都无比清醒,光天化日之下,连失足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男人很过身,就这样走掉的话,那说明你就是个小气鬼,你有多么生你的气,你也一样会有多么生你的气。
殷容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看着她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掉了。雨水好大,她好指刚刚抵在她锁骨,此刻缓慢攀上她脸颊,揉弄她的眼尾,将水意轻柔抚去,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是安抚的意味。
男人聪明又敏锐,感受到她那一瞬间寥寥无几的心软,立刻变得更加委屈。
她又贴近她一些,吸吮她的唇瓣,缠绕她的舌,一手搂紧她腰身,一手扣着她后脑,修长手指埋入她柔软发丝,将刚刚那根系着发髻的皮筋扔得很远。
殷容没有反抗。她勾上她脖颈,捻着她短发,感觉那发丝手感很好,是湿漉漉的柔软,还带着点凉意,被她抚摸着,湿意渐渐被蒸发掉,她的呼吸悄悄地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好像是璃杯。
茶饮是很淡的青绿色,渐变着的,波浪般层层晕染开来,上面落着浅浅的粉色奶盖,草莓味的,丝丝缕缕飘落其中,被青绿色衬得更漂亮。
她嗜甜,又不喜欢太腻。
这杯冷饮口感馥郁,清冽甘甜,回味无穷,草莓果味很浓,完全按照她的喜好一比一定制。
贴纸是很中国风很雅致的样式,名字是四个字,殷容跟着一字字地轻声念:“……明雾容春?”
她新奇道:“好好听的名字,也做得好漂亮。之前没见过这一家呢。”
沈明雾眸色深了些:“好喝吗?”
“好喝。”殷容翻来覆去地看,“新店?她家还有什么其她口味?”
“新店。好像目前只有这一种吧,招牌。”沈明雾轻描淡写地道,紧接着探过身来,“真的好喝吗?你也尝尝。”
……要怎么尝尝?
还不待她细想,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殷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起自己的决心,立即又睁开,道:“不行”
男人低下头,含上她刚刚咬变形的吸管,吮吸了一口。那冷饮被她端在胸前,她垂着眼睫含着的模样很虔诚,很……很说不上来。
她含含糊糊地问:“什么不行?”
殷容恼羞成怒,将那冷饮杯往她手里一塞:“你让你尝了吗?你喝了你还怎么喝?”
她抬眸望她,黑眸好似有几分不解和受伤。
殷容话音落下,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刚刚还接了漫长绵密的吻,现在转眼就嫌弃和人家间接接吻了,颇有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但对方好像很快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