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攥紧，指尖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却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她抬眼看向顾靖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质疑：“……口说无凭。你是他的臣子，自然是帮着他说话的。”

言下之意，谁知道这些是不是顾靖川为了替楚寒熙开脱，故意编造出来的？

顾靖川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也不恼，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门内透出的那点光，声音压低了些：“他身上有疤，就在后背左侧，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那是被野兽的利爪划出来的，深可见骨，后来虽愈合了，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长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韫兮微变的神色上，继续道：“那道疤，他大约是……没勇气让你看见的。”

风从廊下穿过，卷起姜韫兮鬓边的一缕碎发。

她想起楚寒熙有段时间身上总带着浓浓的药味，想起他偶尔抬手时，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绷带痕迹……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忽然像珠子一样被串了起来。

“……我为臣子，自然是偏向他的。”顾靖川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坦诚，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可他为你豁出性命去拼，为你在崖底跟野兽对峙，那些伤是实打实落在身上的，半分假不了。”

他抬眼看向门后沉默的姜韫兮，语气里多了几分劝诫：“前尘往事里的恩怨纠葛，该随风散了。你们俩蹚过生死这道坎，能再遇上已是不易，何苦总揪着过去不放？”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也像是对这场僵局感到无力。

转身便要离去，脚步刚迈出两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猛地回过头来。

“对了，”顾靖川看着依旧站在门内，神色难辨的姜韫兮，补充道，“还有件事忘了说”

“国师方才让人传话，说他想见你一面，似乎有要事要同你说。”

第89章 请陛下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