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那里仿佛还浮着姜培兴递上的奏折字迹。
要他给姜韫兮和乔鹤龄赐婚,做梦!
楚寒熙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呵……”
楚寒熙低笑一声,他猛地扬手,那枚白玉棋子脱手飞出,撞在棋盘边缘,紧接着,满盘棋子噼里啪啦撒了一地,黑白交错滚得遍地都是,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把钝刀狠狠剜过,楚寒熙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一口猩红的血猛地呕出,溅在明黄色的龙袍前襟上,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陛下!”守在门边的忠全听见声响冲进来,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膝头一软就跪了下去,连滚带爬地往外冲,“快!快去请太医!传太医!”
楚寒熙扶着案几喘息,视线模糊中,他好像瞧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姜、姜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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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后院的海棠开得正盛,落英缤纷,沾了满阶的粉白。
姜韫兮坐在窗前描着绣样,指尖捻着银针,正将一朵含苞的海棠绣得栩栩如生。
腕间的玉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衬得这方庭院愈发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