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语气里竟透出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稍微同我好好说话,不要想着推开我、惧怕我。”
姜韫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那层薄薄的水光却怎么也藏不住,顺着眼角微微泛上来,像含着一汪将落未落的雨。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同陛下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有!”楚寒熙猛地低喝一声,像是被这拒人千里的态度彻底激怒。
话音未落,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姜韫兮稳稳按在了身后的软垫上,马车铺着厚厚的锦垫,坠得她后背微微一陷,却没什么痛感,反倒是男人骤然贴近的气息让她浑身一僵。
“我有。”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沉得像浸在深水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滚烫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的肩颈,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松香,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姜韫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不算沉重,却带着一种让她无处可逃的压迫感,连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颤。
楚寒熙的黑发垂落下来,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的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牢牢锁着她,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怒意,有委屈,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占有欲。
“你和乔鹤龄之间的事,我全当不知道,以后你别再和他走那么近了。”
姜韫兮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因激动微微起伏。她仰起脸,迎上楚寒熙骤沉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的底气:“这是我自己的事,更何况我心仪他”
她刻意加重了“心仪”二字,指尖攥得发白,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话更有分量。
“眼下他未娶我未嫁,我为何不能……”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楚寒熙的眼神已经暗得像要滴出墨来。
空气骤然凝固。
下一瞬,男人滚烫的呼吸猛地覆了下来。
姜韫兮只觉得唇上一热,所有未尽的言语都被蛮横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久旱逢雨的荒田,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焦灼与怒意,狠狠攫住了她的唇瓣。
姜韫兮惊得瞪大了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他的吻太凶,带着点惩罚似的啃咬,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甚至带起一阵细微的疼。
姜韫兮开始疯狂挣扎着,试图推开他。
车厢里的龙涎香与他身上的热气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逐渐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楚寒熙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后颈,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直到姜韫兮的呼吸渐渐不稳,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湿意,他才稍稍松了些力道,却依旧贴着她的唇,声音低哑得发颤,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准……你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