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太后那么大反应。
杨佩宁坐在太后手底下,看着那浑身哆嗦的女官,眼神幽冷,“太后见了此人后就开始生病,恐怕太后病重,正是因为认出了此人的缘故。”
听到杨佩宁这一分析,德妃气得眼睛只差冒火了。
“大胆贱婢!竟然敢在宫中如此胆大妄为!”
“只凭一个小小的女官如何能够成事?且如太后娘娘所言,此人既然是身有罪孽之人,为何还能继续在宫正司当差?只怕她的后头站的人,才是真的厉害。”
于是审问那女官,那女官却哆哆嗦嗦说:“太后娘娘忘了吗?奴婢是承蒙您的大赦才能留在宫中的……”
这回轮到太后惊讶了。
“哀家何时”
太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哀家记起来了!当时先帝罚处和贵妃身边所有人,牵连甚广。后来丽妃和万妃来求见,求我开恩释放几个无辜宫女。难道其中就有你?”
查证宫女是否无辜自然不必她这个当时当皇后的人去审问,只要名单呈上来没有问题就是了。
“但是就算你被赦免死罪,也该逐出宫去,怎么还留在了宫正司?!”
那女官却似乎有所顾虑,三缄其口。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被太后认出她是和贵妃身边的人来,否则,她本该在宫正司过得很好的……
崇庆帝见状,眼神里尽是森冷杀意。
“拖下去打!还有给太后制香料的那个侍女琥珀,一同审问!要是问不出什么来,你也不必回来了。”
这话是对程让说的。
太后气得也是身体直抖。
能在她身边侍奉的人,都是经年的人,跟过她历经千难万险的。
可她万万没料到,临老了,还遭遇一个背叛!
她此时几乎可以笃定,这一些所有的局,都是来自上一代的恩怨。
或者说,是来自对于更高权利的渴望……
她们当嫔妃的,这一辈子争的,不就是那一个位置?
她看向崇庆帝。
“皇帝,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得知宫里出了先帝朝的余孽,忠王妃入宫探望太后,就连长期不见踪影的寅王妃都跟着来了。
寅王是个打小的药罐子,过得很是辛苦。
寅王妃嫁过去后,至今无儿无女,日子说不上好,却也算不得难过。
只是寅王妃一到太后宫中,第一件事情竟是当即泪洒慈安宫,长拜了下去。
“太后娘娘,求您救一救王爷!”
寅王妃也是真的没法子,否则不会求到太后这里来。
这突然的变故引得慈安宫内又是一阵侧目。
太后屏退了身边所有人,独独留了寅王妃在身边问话。
具体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是当日午后,千牛卫兵就包围了寅王府和万贵太妃的娘家万府。
万世子也被带入了宫中。
万贵太妃匆匆入宫。
慈安宫这日夜里灯火通明。
倚华宫,小银子带来皇帝的赏赐,赞扬杨佩宁提醒得当,替太后解难。
在清点赏赐时,他则低声对槐序说了慈安宫的状况。
“果如娘娘所料,那些药物上的事情,追根到底都查到了寅王的头上。可寅王病重多年,如何设计这些事情,寅王妃俨然便成了罪魁祸首!幸好娘娘反应及时,让忠王妃去劝了寅王妃入宫求见太后!小银子说,太后已经在质问万贵太妃关于当年之事,只是万贵太妃矢口否认与此事有关联,对于寅王妃所述万世子常常来往寅王府苛待寅王之事,也只挥泪说不知晓。”
说到此处,槐序满脸的复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