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眼。
“针脚尚算齐整,缝隙之间压得太实,这里的草叶只有一片,却有三处绣线叠在一起,想是绣的时候急躁了吧。”
她如同考查课业的夫子,一一指出绣作中不足之处。
陈有名垮下肩膀,看着自己比旁人粗一圈的指头。
“我绣惯了写意……”他只说了几个字就闭上嘴,没再为自己辩解。
池依依笑着将绣绷还给他。
“几位刺绣的年生比我长,你们各有各的绝技,正因如此,才要脱陈出新。我教你们的技法其实只有四个字:截然不同。你这头绣了写意,那头最好就是工笔,色不同,形不同,就连针法也要不同,才能显出和旁人的不一样来。”
“东家,我明白您的苦心,”陈有名粗着嗓子道,“您再给我几日,让我好好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