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倒出,仔细清点可用之物。

炭笔和纸张虽然湿了,烘干还能再用,几张银票上的油墨已染作一团,眼看是没法用了,幸运的是,她和陆停舟都带了些散碎银子,凑起来应当能雇辆马车回京。

她收好他的巡察使腰牌,担忧地看了眼陆停舟的脸色。

倘若陆停舟迟迟不醒,天亮后她得去寻个郎中,却不知这附近可有村镇。

池依依轻叹一声,拧干帕子,擦掉陆停舟脸上的污迹。

她探探他的鼻息,似乎比之前暖了些。

她仍是不放心,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他胸口。

隔着半湿的里衣,她听到了陆停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