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禀告:“东家,我已问过仵作,曹都头的遗物中并未找到那块玉坠,想是落水时掉在了石渠里。”

“原来如此,”池依依面露感伤,“也罢,也许这就是天意,那块玉坠终究没能护住曹都头,不见了也好。”

她在灵前上了香,又问周管事:“义庄那边可已定好停灵的日子?不必计较银钱,务必将曹都头的身后事料理妥当。”

“有劳池夫人费心,”柳如镜接话,“柳某今日便送曹都头的灵柩返乡。”

“这么快?”池依依讶然。

柳如镜苦笑:“夏日暑热,柳某想早些回去,让曹都头的家人能看他最后一眼,也让曹都头早日入土为安。”

池依依点点头:“柳县令说得极是。”

两人寒暄了几句,柳如镜还要回驿站收拾行李,烧完纸钱,与池依依一同出了府衙。

他婉拒了池依依用马车相送的好意,独自走上长街。

街头人来人往,小贩叫卖不绝,有卖花的姑娘怯生生上前,被他温言拒绝。

他缓步穿过白河街,经过石渠时,略停了停,随即大步往驿站走去。

半个时辰后,晴江绣坊的后门外响起清脆的吆喝。

“卖花嘞!卖花嘞!新鲜的栀子花,又香又白!”

池依依在院中听见,吩咐玉珠:“去开门,让卖花姑娘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