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你太太是、是我们家小至?”

她只觉得好笑,“陆先生,你们就算是想要这份专利,也不用这么愚弄人吧?把人当三岁小孩糊弄?亏你还是堂堂陆家的少爷!”

安宁看着偌大的别墅,她的第一反应跟姜笑珊一样,她怎么可能是姜氏夫妇的女儿?

她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姜至?

这一切太荒谬了!

“姜姨,我太太也想找回自己的亲人,所以是不是巧合,我们也想知道。”

陆西宴将安宁的手紧握在掌心,手掌的温度给她传递着安全感。

安宁稳了稳心神,开口时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姜阿姨,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姜至,也不确定姜教授和孔教授是不是我的父母,我对小时候的事也确实没有记忆了。”

她抬眸看向眉头紧拧的姜笑珊,“二十三年前,我是被人贩子在滇海捡到,带到京海卖给我养父母的,那年我四五岁,发了一场高烧,四五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姜笑珊的眸色发沉,眉头深拧,“这就能说明你就是我们家姜至?我们姜至是在启川走丢的,不是在滇海!那年我大哥大嫂忙于做研究,就没有带她去过滇海!你们编剧本也要编得像样!”

安宁哑言,陈老四说是在滇海遇到的她,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滇海的。

如果说姜至是在启川丢的,她又是在滇海遇到的陈老四,从启川到滇海几百公里,四五岁的她不可能自己走那么远。

除非,她跟姜至原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

“姜姨,姜至是怎么从启川到的滇海,确实还要调查一番。”陆西宴接话,看向姜笑珊,“您说过,姜至的身上有几处小特征,您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他提议,“您要不看看我太太身上的特征,是不是跟姜至吻合?”

姜笑珊听了他的话思索片刻,最后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在糊弄人,起身进了房间。

安宁转头看向陆西宴时,对方也看过来,轻轻点头。

安宁深吸一口气,跟着姜笑珊进了房间。

......

不到片刻,半掩的房门里传来姜笑珊的惊呼。

手腕内侧的痣......

耳垂的红痣......

一模一样!

她颤抖的手指落在安宁的后腰,掀开她衣服下摆的时候,身子抖得快要站不住,惊愕地捂住嘴,随即低声抽泣起来。

“月牙儿......”

“一模一样的月牙儿......”

这个印记姜笑珊不会认错,就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她只跟陆西宴提过姜至腰窝上方的月牙儿印记,但并未说月牙儿缺口朝上还是朝下,是什么弧度等。

就算对方要仿造一个,也不可能仿造得这么天衣无缝。

并且,安宁细白的皮肤上,那处印记一看就不是才弄上去的。

说的话可以骗人,痣也许也有想通,但这个两岁时烙下的印记骗不了人。

她手指颤抖地抚向安宁后腰的印记,“小至......你真的是小至?”

安宁站在原地头脑发懵,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难道真的是姜至!

真的是姜家走丢的女儿!

“小至......不,小宁?”姜笑珊怕她不习惯,连忙改了口,双眼含泪地看向安宁,“你真的是二十三年被人拐走的?”

安宁嗓子里干涩,她对上对方泪眼朦胧的眼睛,眼眶一热,点头。

“二十三年前,在滇海市郊的地方......”

“可是你怎么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