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霍长临守了整整一夜，“唔……” 顾星瑶呻吟着睁开眼，视线模糊地扫过白色的天花板，又落向床边。当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时，她猛地怔住，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长临？” 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抬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却又在中途停住，自嘲的笑着，“我又在做梦了是不是？”

第333章 不想见到你

霍长临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真实的体温和胡茬的触感。

“不是梦，星瑶，我在。”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我回来了。”

顾星瑶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插着的管子，一把抱住霍长临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哭得浑身发抖：“我好想你……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的眼泪浸湿了霍长临胸前的衣襟，温热的液体透过布料烫在他心口。他听见她喃喃地说：“我总是梦到你，在飞机上，在疗养院…… 你浑身是血地走掉，我怎么喊你都不回头……”

“傻瓜，” 霍长临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我怎么会不要你，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犯傻。”

陆景琛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想起自己精心准备的补品，想起那些欲言又止的安慰，在顾星瑶此刻滚烫的眼泪和依赖的拥抱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原来有些感情从来不需要宣示主权，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让所有伪装土崩瓦解。

“我就知道……” 顾星瑶哭着抬起头，鼻尖通红，眼睛肿得像核桃，却固执地看着霍长临，“我只能在梦里见到你，对不对？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梦？我不想醒……”

霍长临看着她眼底的惶恐和依赖，他知道她还在药效和高烧后的混沌里，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可她脱口而出的思念却真实得让他心碎。

“这不是梦，星瑶。” 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看着我，我是霍长临，我在这里，不会再走了。”

他的指尖触到她脸颊的温度，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掌心。

顾星瑶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逐渐聚焦，似乎终于从梦境的迷雾中挣脱出来。

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下巴上的胡茬，看着他胸前被自己眼泪浸透的痕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

“长临……”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