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理疗仪器发呆时,会下意识望向窗外,仿佛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能突然出现在疗养院的梧桐树下。
“顾小姐,该量体温了。” 护士的声音打断思绪。体温计显示 37.8℃,比昨日又高了些。
顾星瑶只当是常见的低烧,却没注意到护士收走体温计时,隐约起来的担忧,这已经是她连续三天低烧不退了。
深夜,顾星瑶被一阵灼烫的寒意惊醒,浑身肌肉像被拆开重组般酸痛,喉咙干得冒火,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浮沉。
她想按呼叫铃,手指却重得抬不起来,视线里的天花板开始旋转,
“救…… 救命……” 她喃喃着,体温飙升至 40.2℃,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急诊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陆景琛接到电话时,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听筒里护士长急促的声音让他猛地站起,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等他冲进急诊室,顾星瑶已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拿着化验单面色凝重:“毒素进入血液了,情况很危险。”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里,霍长临靠着冰冷的墙壁,屏幕上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顾小姐已送急诊,初步诊断为毒素引发的全身性炎症。”
他的旧伤因连日奔波隐隐作痛,却抵不过心口那阵窒息般的恐慌。
他从阴影里走出,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望向里面,顾星瑶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比一个月前在疗养院时更显虚弱。
陆景琛站在床边,背影透着焦灼,正低声和医生交谈。
他一直没找到彻底解毒的方法,想起顾星瑶在飞机上呕吐时虚弱的样子,他都在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霍总?” 陆景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你怎么来了?”
霍长临没回答,目光仍胶着在病床上。“她怎么样?”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但毒素还在体内。” 陆景琛顿了顿,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未愈合的旧伤,“你身上的伤……”
“不用你管。” 霍长临打断他,转身想走。他知道自己不该出现,顾星瑶看见他只会更烦,何况现在有陆景琛在。
他透过玻璃看见顾星瑶在病床上挣扎,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凑近玻璃。
“长临……”
细微的呢喃透过门板传来,他僵在原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别走…… 长临……” 顾星瑶眉头紧蹙,冷汗浸湿了额发,无意识地伸出手,像是在抓什么。
陆景琛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我在,星瑶,我在。”
但病床上的人却摇着头,眼角滑下泪来,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依赖:“长临…… 别丢下我……”
原来,在睡梦中她会呼唤自己的名字。
霍长临苦涩的笑着,这一刻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根本抑制不住,他总是会压抑自己的思念,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顾星瑶。
她是讨厌他的,她根本就不爱他,可是当今天看到她在睡梦中呼唤自己的名字,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身体都在颤抖。
“星瑶,我在。”
霍长临直接冲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我在这里,星瑶你别怕。”
陆景琛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操作,气的他忍不住的开口咒骂,结果顾星瑶似乎真的能感受到他在这里一样,瞬间安心了下来,各种体质也渐渐地恢复。
就连一旁的医生都觉得实在是太奇迹了,而陆景琛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果然顾星瑶还是喜欢霍长临的,再一次感觉到了痛苦。
就这样霍长临守着顾星瑶,一天后她便正常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