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天色已晚,孟观辞却迟迟未归。
回来时看见姜照晚,脚步微顿又恢复如常。
“阿晚,你先睡不用等姜照晚,案子到了要紧处,我恐怕要忙几日,不能陪你一起入寝。”
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姜照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孟观辞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只看得出宽肩窄腰,没有任何异常。
而他被她打量得颇为不自在,唇角紧绷。
姜照晚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沉声恐吓到:“你在遮掩什么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23章
“你不说的话就算了。”
见他沉默不语,姜照晚佯装生气转头回房关上了房门。
“阿晚……”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措。
紧接着门又开了,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姜照晚被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别生我气,阿晚,我错了。”
她冷哼一声:“孟大人错哪了,我怎么不知道?”
蓦然,他轻轻松松把她连人带椅整个端起来,调转了个方向。
从正面把她抱住,她的头被按在他的胸口,鼻子轻轻耸动,她闻到一股药味。
他受伤了?
“我答应你会小心,却一着不慎还是受了伤,既怕你生气又恐你忧心,只是一时慌乱才隐瞒的,阿晚,不要不理我。”
姜照晚连忙挣脱他的怀抱,愠怒道:“伤在胸口你不能直接说吗,还使那么大力气,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伤口裂开怎么办?还有我刚刚压在上面不会疼吗?”
他看起来倒是心情颇好。
眸中泛着微光,唇角上扬,语气含着愉悦:“伤得不重,不疼。”
“衣服脱了。”
她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一锤定音道。
孟观辞顿时僵住了,闪躲般垂下眸子。
姜照晚发觉这人真是奇怪,有时放肆得让人招架不住,有时又扭扭捏捏的。
让人摸不着头脑,以往只觉得有趣,现在她是真的有些生气。
一想到前世他惨死的结局,她就控住不住的开始感到焦灼。
压不住的情绪让她也不甚清醒。
她开始口不择言:“你浑身上下我哪里不曾见过,扭捏什么?”
“阿晚我没有。”孟观辞的耳廓红了一片。
语罢,他开始动手,缓慢地一件件解着衣裳。
他本就生的冷峻,此刻眉头微皱,更显沉重,活像是被强迫的黄花大闺男。
揶揄的话再目光触及他的胸膛时被咽了下去。
只见一道狰狞无比的剑伤斜贯在坚实的胸肌之上,皮肉外翻,其上草草地撒着药粉。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指尖颤抖地抚上伤口周围的皮肤。
“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的。”孟观辞平静中带着点无奈。
“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姜照晚匆匆跑去柜子前取来上好的金疮药和绷带。
边拿边嘟囔着:“怪不得之前问你怎么在房里放这么多药你敷衍过去,现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她把动作尽量放得极其轻柔,细致地给他上药。
“你瞒着我也就罢了,起码要好好处理伤口啊。”她低声道,“不对,往后也不许瞒着我了,我会担心的。”
“好。”他低哑的嗓音响起。
姜照晚抬眸望去,他的眸光专注地落在姜照晚身上,像一片幽深的湖。
里面浓烈的情绪似乎要将人吞没。
“往后都听夫人的。”
处理好伤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