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好。我给你。」然后在林衡感激无比的眼神中给他转了两千块。

林衡眼神闪烁，突然迈开步子就要抱住我。

还好我速度够快，躲开了：「你干什么？」

「吓到你了是不是？」林衡神情温柔得让我想吐，「许盛，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但你这么支持我，鼓励我，我永远把你当妹妹看。」

我刚借他两千他就说这种壁画。

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我无语：「你误会了。我只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林衡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表情算得上是缱绻情深，然后语气坚定：「放心，我一定会拿金奖的！」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翻了个白眼，小声骂了一句：「傻叉。」

身旁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也觉得。」

26

吓得我一扭头，正对上顾荣那张帅脸，还有点儿懵：

「你怎么回来了？」

顾荣指了指我手上的那本习题册：「我说过的，你做完了这些题目，我就回来了。怎么，不是都想死我了吗？」

我有点儿不太自在：「那句是冯文文说的！」

顾荣哦了一声，表情有点儿委屈：「那我的同桌就没有想过我吗？」

我不想违心地否认，但对上顾荣狡黠的眼神，又有一种如果点头就会落入某个圈套的既视感，果断避开这个问题：「不是说给我带礼物吗？东西呢？」

顾荣撇撇嘴：「我只给想我的同桌带礼物。」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长条的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支漂亮的钢笔。笔杆上刻着我的名字，还有两个字母 FL。

我有点儿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顾荣哼哼唧唧：「我只告诉想我的同桌。」

行，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这小子是高冷学神的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

27

当天晚上我把钢笔放在床头，做了个梦。

奇怪，梦里是西装革履的顾荣。明明是二十多岁的脸，头发却全白了。

他抱着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贴着我的照片。

是我高中的时候拍的证件照。

当时交报名表，我把那张掉了。再折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只能匆匆再去补拍。

顾荣静静地躺在一堆手稿中，眼角有泪滑过，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

像是个咒语，我骤然惊醒，心里有一个笃定的答案

这是前世的顾荣。

28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忍不住盯着顾荣发呆。透过十八岁少年的那张脸，我似乎看到了泪流满面的，二十八岁的顾荣。

直到冯文文拱了我一下：「你都呆了五分钟了。顾学神的脸确实帅，但也不能当饭吃啊！」

坐在我对面的顾荣愣了一下，抿着嘴把那口饭咽下去了。

我狠狠掐了冯文文一把：「你嗓门小一点儿，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文文嘤了一声：「别尴尬啊。顾学神也经常看着你发呆的，你们扯平了呗。」

……

这回轮到顾荣尴尬了。

这我倒是没有发现过。我下意识看向冯文文：「什么时候？」

冯文文一抬头，视线落在顾荣身上，突然打了个哆嗦，嘿嘿傻笑：「吃饱了，再见！」

然后端着满满的饭盘，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耳朵尖都红透了的顾荣，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欢我？」

气氛沉默了一瞬，就在我准备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