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摸出来看，果然是祁言川。

“不想在学校里和我说话？”

“……不是。”

“那怎么看到我就跑？”

他还好意思说？云生无奈，答非所问：“等风头过去。”

想了想，他和周词琛的事情好像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点责任，云生又补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

祁言川没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而是问她：“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每天晚上都要上课。”

“周六日也要？”

“如果我不想去就不用。”姐姐对她还是很宽容的，但越宽容云生就越有动力。

“那你什么时候不想去？”

“我都很想去。”

祁言川沉默了。

莫羽就坐他后面，看他从上课到现在一直玩手机，忍不住问：“中邪了你？最近这么散漫，不想考年级第一了？”

“嗯。”他居然承认。

莫羽当然知道这是玩笑，于是问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你去高一找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高一有认识的人？”

祁言川家族里的孩子几乎都送出国了。

如果不是他母亲厉明雯女士白纸黑字地在离婚协议里要求了在祁言川成年之前都必须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条款，祁言川估计也不会在国内读高中。

更别提他压根没几个兄弟姐妹，朋友更是少有。

祁言川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绸袋子。

莫羽一看 logo 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发圈。牌子是新兴品牌，很受当下女高中生的喜爱，风格偏清新甜美，虽然不是她的菜，但是也不影响莫羽觉得很有设计感。

就是一个发圈卖到四位数，绕是见惯了奢侈品乱定价，也让人觉得肉疼。

不过送礼正合适，包装精美，价格也够虚荣。

“你买这个干什么？”

“送人。”

“送人？”莫羽重复了一遍，“不会是送你刚才要找的人吧？”

祁言川不语，只问：“你喜欢吗？”

“还好吧……”最近上新的款式她在时尚资讯里面都看过，看的时候赏心悦目，不过买就没必要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祁言川松了口气。

“太好了。”

“什么？”

“你不喜欢的话，那她一定喜欢。”

莫羽和寻常女孩子喜欢的风格不太一样，她比较欣赏拉美人种那种火辣性感的审美。

但是被祁言川这样说她真的有点恼火，拿起书作势就要砸他。但是一想到他会主动送女孩子礼物，又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会想着送发圈啊？”

祁言川说，“只是觉得她的头发该扎起来了。”

*

一助二助都被遣送回池云深身边，形象管理这件事情又在云生这里排不上号，于是头发长长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就随着时间慢慢过去。

等终于觉得麻烦，是她晚上睡觉会压到自己的头发。

某天晚上云生睡觉的时候又被压到，头皮传来的微微疼痛令她不堪其扰，她养成的习惯是自己用剪刀把认为长的那部分剪掉毕竟对阿妈来说，剪头发的钱是没必要的。

房间里没有剪刀，云生到客厅去找。

开了门才发现外面有光，是池云深回来了。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看见推开的卧室门，双方都很意外。特别是云生，突然立正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孩。

池云深喝了口咖啡，问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