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川本来是想利用晚上的空闲时间，约云生出来一起去挑一个补偿的礼物，以此来弥补他漏了她两个电话的罪过。

但是祁言川没有想到云生会去上补习班毕竟当初在云城的时候他就经常看见云生在预习高中的内容，还问过他不少题目，如果只是为了打基础或者减轻高中入学时的学习压力，完全是够用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像祁言川和云生都没有料到彼此会在同一所高中里重逢一样。

祁言川没有问过云生喜欢什么，以前送给她的东西全都是凭借自己的观察和猜测。虽然押中的几率很大，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让她自己来挑。

祁言川很清楚，对云生来说，选择的机会才是最好的礼物。

但尽管如此，空出来的时间他还是独自去挑了一份礼物。理由他都想好了。既然是错过了两次来电，就应该送两个礼物。

早上是实验课，他们一行人从实验楼下来，刚好路过高一。

其实有更近的路，但是祁言川要走这边，莫羽也要走这边，于是其他几个也跟着走这条路了。

莫羽从早上就觉得祁言川有点奇怪，准确来说他从几天前就开始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放松？松弛？

她私底下和其他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陈之炆哈哈大笑，直称是因为周词琛不在，他心里偷着乐吧。

“祁言川早就看周词琛不顺眼，想打人很久了吧？”

“以前年纪小也就算了，现在都快成年了，两个人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

“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

莫羽觉得搞笑，故意说，“好啊，那你也把肋骨拿去给祁言川打。”

陈之炆马上变脸，捂着胸口夹着声音说：“不要这样对人家哇。”

莫羽从记忆中抽身，对着身后那群人说了句：“你们先走吧，我找我妹聊聊天。”

陈之炆做了个鬼脸走了，走出两步又停下，“祁言川，你不回去啊？”

有朋友在笑，“你不会也有妹妹要找吧？”

祁言川指了指莫羽，说了个鬼都不信的理由，“我陪陪她。”

“哇，恶心。”莫羽差点吐出来，“你这种别人慢一秒你都弃之即去的利己主义者，有朝一日居然会等我一起回教室，我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还在梦里？”

祁言川和她一起穿梭在高一的几间教室里，对她的唾弃不置一词。

莫羽从窗户中探了探头，里面有眼熟的学妹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她只是客套地笑笑，很快移开视线。

不过看了一圈才发现，莫灵并不在教室。

她叹了口气，“人不在，回去吧。”

莫灵扭头，看到祁言川搜寻的眼神，一下子警铃大作，问道：“不会吧，你也来找人？”

“嗯。”

祁言川双手插在口袋里，脑袋往后仰了仰。

看到她了。

*

云生昨晚回去又听了好好几道雅思大题才睡，早上差点起不来。

好不容易下课了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又被莫灵拉起来，一开始是说去上厕所，结果走出几百米才发现人被带到篮球场来了。

说是最近发现了一个新帅哥，隔壁班的，这节他们体育课。

云生受不了了，要回去睡觉，莫灵拽着她不放，终于在看到帅哥的女朋友给他送水两个人你侬我侬以后死心，一路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才过拐角，就听到教室廊前吵吵闹闹。

莫灵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里，云生打起精神去看，结果隔着距离一眼就看到了祁言川，和莫羽站在他们班外面。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是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