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像一块冰突然晒到了太阳。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害怕他遇到了什么难事，云生回答得很爽快。

“可能会有一些冒昧。”

他一向是很礼貌的，虽然总是捉弄她，但是那些玩笑往往都不会越过界限。

云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和祁言川说的，于是坚定地点点头，重复道：“当然。”

“你为什么能够在被父母伤害过多次以后，依旧对他们怀有爱意呢？”

在祁言川的了解里，云生的家里人对她并不好。

而这个“不好”和池云深的存在和消失都没有关系。她的父母只是单纯地对云生不好。即便她出类拔萃，性格也讨人喜欢。

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没有改变的事实，她在面对了以后也只是坦然地接受，仍剖出一颗火热热的心脏想要献给他们。

祁言川无法理解。

云生显然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问题，一时出神，见他等待良久，才慢半拍地开始思考。

虽然很荒谬，但是她只能想出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