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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结果最后还是娶了惠子。”

“唐叔叔不是糊涂的人。”祁言川那时候隔岸观火地说。

如今再回想，所有的人与事，竟可以当珠子来串。

一颗扣着一颗，连向他的命运。

回到住处，梁一已经提着公文包在楼下。

祁言川没有撒谎，他今晚确实有课要上。

“听说你们这次是和菁英联考，但既然抽签抽到明华出题，想必也不会太难，总是要顾及本校的颜面。”

课程表上，今天没有任何安排，是祁言川自己要上课。

梁一拿着他的试卷，奇妙的现象又出现了如果别人比自己紧张，那自己的紧张就会冲淡。

“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消极怠工，是我误解了。”

祁言川说：“我不害怕退步。”

“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讨厌别人超越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露出一丝憎恶，浮现在向来平静的面孔上，让梁一愣了愣。

他知道利杰铠的存在，所以每次出成绩都会留意一下这位同学的情况。当然，即便他想忽略，厉明雯也会拿出来说。不过梁一读书的时候，同届堪称神仙打架，他虽没有掉出过前十，但也很难考到第一第二。

然而只听说过第二名不甘心，却从未想过，第一名也会妒忌别人的进步和惶恐后来者居上。

祁言川在他心里算得上是清风霁月一样的人，如今陡然看见他的阴暗面，梁一竟然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