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订两张机票。”
池云深的手指摸着水杯的杯壁,视线落在被窗外阳光反射得近似钻石般耀眼的杯底,无波无澜地计划着。
“我带小孩去玩两天。”
*
正好碰上十一假期,云生还没来得及回应莫灵的邀约,人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池云深做事最喜欢效率最大化,她不仅来旅游,还挑了一个欧洲城市,把云生丢到一群西方人里让她来充当翻译。
事后还给她开工资,说这是她应得的。
云生口语课的老师平时肯定会跟家长反馈情况,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云生才更无法理解池云深这么相信她的水平!
在去餐厅吃饭把小费数额听错导致最后给错以后,云生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没办法坚持了。来的这两三天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了,尽管有的时候能够听清楚对方的每个单词,但最后还是会搞错意思。
回酒店的车上,池云深歪着头在小憩。
云生偷看了她几眼,想起刚才给少了小费,池云深和服务员交涉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姐姐会说英语。
晚上就在房间里吃饭,云生坐立不安地扭来扭去,最后还是问了这件事情。
池云深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生以为她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很意外,姐姐能说的那么流畅……都快赶上我们学校的老师了。”
但那些人要么是留学归来,要么是外籍华人,天生的资源造就了毫不费力的一切。
池云深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比别人落后,所以才铁了心要超越。”
她甚少和云生聊起分开的这些年,而撰写她经历的报道也不会事无巨细地披露。
当初她从一个荒凉小城去到大都市,同龄女生中不是大学在读,就是毕业不久,总之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市场上大把体面又高薪的职位等着她们上岗。
池云深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和她们竞争过,当时令她印象最深刻的除了一纸学历,还有英语。
那时候的京都正在向外开放,源源不断的外资注入,英语成为了人才们必不可少的技能。甚至随着需求越来越高,人群的水平也不断提升。
在大家都已经能够阅读外文读物,充当会展翻译的年代,池云深因为只认识几个零星的单词而被拒之门外。
这份自卑她深深地记在骨子里,即便在能够雇佣海外人员为她前仆后继的今天,仍不能忘怀。
所以,云生能够早早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她其实是很欣慰的。
她也愿意倾注自己所有的物质基础,为她提供最好的一切。
不为别的,只为当初那个在被拒之门外,从此下定决心的自己。
好想了解姐姐的故事啊
抛媚眼
一周的速成计划确实有用,在池云深魔鬼般的锻炼下,云生在回程的国航上对着中国空姐说的都是英语,一时之间竟然改不过来。
再回去上口语课,也能从一直都很苛刻的老师口中得到了一些夸奖了。
连莫灵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都对她的神速进步感到不可思议,上课竟然替她举手,让云生起来回答问题。
她把这些趣事说给祁言川听,他居然觉得这些方法很不错,决定从今天起和她用英语交流。
云生哪敢跟他班门弄斧,根本没同意,但他自顾自地开始执行。如果不是英语,祁言川就假装没听见。他惯会捉弄人,云生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那么多双手饱含鼓励地推着她往前走,一来二去,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
“不用紧张,”老师见她一副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