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柔软的后座椅垫里,堪堪一只手撑在身后。华彰跨坐在他身上,两个人隔着衣服的料子紧紧挨着,热意互相传递,车厢里似乎也升温了,稍显急促的喘息在窄小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太近了,委屈作祟,孟扬只能撇过脸去不肯看他,以免自己只要看到那张柔软的薄嘴唇,就丢盔卸甲地吻上去。
“还在生气吗?”华彰的声音总透着些不自然,但总归语气比吵架那天软了太多太多,问完就耐心静默地等待孟扬回答。
孟扬自然能感受到这是华彰的示好,但被爱人盛怒之下恶语相向利剑往心口戳,久久才来哄,他多少有点积怨。他知道现在开口的话,他会藏不住喉间自发而起的哽咽,所以迟迟不开口。他不想丢人,尽管之前已经丢了很多次。
“好。”这大概在华彰预料之内,所以他没有生气。他的计划里还包含了别的,他做好了准备。
华彰有点别扭地开始了。
孟扬仍然没看他,只听到悉悉索索地衣料摩擦声音,并感到华彰的屁股因为动作隔着衣服在自己的胯间磨蹭了几下。他心里暗咒这风衣布料为何如此柔软,真希望自己不要在这种需要把话说开的时候没出息地起反应。
孟扬心烦意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这样呢?”这回轮到华彰撇开头了,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是过于羞耻的第一次:“这样可以消气吗。”
如果光线再亮一些,孟扬就可以看见华彰羞得发红的耳根和脖颈,但现在他只是本能扭了一下头,浅浅看了一眼全貌。
只一眼,就彻底怔住了。
什么啊?
这个华彰不知什么时候解开风衣的前襟,任由它滑落堆叠在手臂附近,最重要的是,里头几乎是未着寸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些紧贴皮肤的、带着强烈拘束和监禁意味搭扣的黑色皮革带子自华彰胸前延展向后,根本无法遮住任何风景。
孟扬总算知道方才华彰在沙发上时他匆匆一眼感到的怪异是什么了是华彰风衣之下裸露的小腿。
他风衣里头就只穿了这种东西!
现在别过脸去的变成华彰了,那张脸仍然是矜贵冷傲的,但因为羞耻索性闭眼,眉头也烦躁地拧起了。
这种场景真是叫人血脉贲张,孟扬几近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