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丛侧过头,迅速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喂!”杜漫瞪人,“我早晨刚擦的粉底。”
“你不用。”宋丛一边笑一边抬手在亲过的地方蹭蹭,“你天生丽质。”
不仅在样貌,杜漫的心和她的人一样纯净。那份纯净是骨子里透着的不易被察觉的善良,是身在浮躁中却总可以沉下来去感知周遭的同理心。
“下周或者下下周,”宋丛以肯定式询问,“跟我回趟家吧?”
杜漫“诶”一声,“去你家?”
宋丛逗她,“人生大事杜医生不紧着考虑,我可不得多上心。”
“可我没时间准备啊。”
宋丛以为她指见父母的事,刚要打消对方疑虑,却又听杜漫自语,“你爸妈不会考我骨折专有体征外伤清创术原则之类的吧,要是折在这我没脸见人了我。”
这得什么脑回路把见男友父母当成医师考核啊。
宋丛无奈,“他们不会。”
“不行。”杜漫拨浪鼓似的摇头,“我紧张。”
宋丛瞧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一下笑出来,“好啦,谁家见儿媳妇会考临床。”
“啊?”杜漫听到这称呼回过神,脸“唰”地红了。
“再说还有我呢。”宋丛拍拍她脑袋,“你扛不住的我兜底。”
杜漫晃晃他的胳膊,“对了,叔叔阿姨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
杜漫未做多想,脱口而出,“那你喜欢什么?”
宋丛看着她,目光闪亮蹦出一个字,“你。”
欢尔得知景妈近况后第一时间给母亲打去电话。消息着实有些突然,连自己都这么觉得,她更不敢毫无准备告诉景栖迟。
“我听你郝姨说了。”这通电话在意料之中,陈妈说道,“被宋丛撞上也好,早一天晚一天总归是要摊开到桌面上的。”
“那林阿姨……”
“还没告诉她。这会儿知道免不得想这想那,本来就怕栖迟接受不了。”
每个人都怕自己关心的人受伤。
欢尔“嗯”一声,问道,“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俩人认识有……”陈妈停顿一下,“呦,算起来也快三年了,是你要读博那时候。”
欢尔惊讶,“这么早?”
“对,就是你博士刚申下来那会儿。有天师哥说想介绍个人给你林阿姨,怕单独见面尴尬就说那组个局大家一起吃顿饭,先见个面互相认识一下。”陈妈毫无保留告知女儿,“赶上周末,约着吃饭那天好巧不巧栖迟回来了。我琢磨你林阿姨出去这小子自己肯定又对付,所以第一次见面我就没去。那天栖迟在咱们家吃的饭。”
“你没告诉他?”
“说了,估计栖迟没注意听。”陈妈陷入回忆,“毕竟当初只是见个面,八字没一撇的事,我后来就没提。再者栖迟那时候心情也不好,你读博到最后一刻才通知人家,换谁能好受。你妈当时光顾给你打补丁了,哪儿顾得上别的。”
欢尔握紧电话,轻轻叹一口气。
陈妈乘胜追击,“这回明白父母心了吧。”
欢尔轻笑,马屁拍得叮咚响,“钱医生大恩大德天下无双!”
陈妈笑笑,继续道,“这几年下来接触过几次,老刘呢绝对是实在人,得知栖迟他爸的事还私底下赶去公墓祭拜过,不沾亲沾故还有这份心,至少能说明人品没问题。老刘可只字未提,这都是我们后来无意中知道的。”
“还有吗?”欢尔意欲探听更多信息。
“说起来可多了去了。”陈妈稍作沉思,“哦,就今年年初栖迟小舅跟人打官司,一来二去被骗了五十多万,你爸不是有战友转业去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