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悼念段晓枫的同时,可能大家也需要一个场合,把心里的悲苦哭出来吧。
追悼会后,段晓枫的棺椁被段钢夫妇带回清港市,具体后事要怎么办,还是要他们夫妻说了算。
段绸跟段晓鸥留了下来,母女俩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但心情却是相同的。这种时候怎么能够离开呢,当然是要留下来帮当地村民多做一些事才对。
“舅舅不会怪你吗?”段晓鸥有点担心妈妈,段晓枫的事,她怕舅舅会责备妈妈。
段绸低头想了想说:“要怪我也应该,确实是我没照顾好晓枫。”
站在段晓鸥的角度,这当然是不能怪段绸的,但人的感情不可能客观。段钢会迁怒段绸,大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谁叫段绸最近长时间住在这里,照顾段晓枫呢。
心情就一直低沉着,段晓鸥很难形容这种心情,段晓枫离世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突然间离开,对人心会有这么大的伤害。
以至于,更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段晓鸥留在了当地的卫生站,农村还是很缺医疗资源的。尤其是在大灾之后,更是需要更多的人手。
忙的昏天黑地,突然有位志愿者说外面有人找她。段晓鸥以为又送来病人了,急忙跑出来,就见肉肉站在卫生站前面的空地上,见她出来就高声叫,“妈妈。”
而肉肉身后,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一脸严肃,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面对孩子还有蒋夜寒,段晓鸥太吃惊了。
先是搂住奔向她的肉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虽说现在洪水退了,但后续的清理工作还没有完成。情况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洪水之前,而且很多大棚以及村里的那种小型工厂被淹,现在还在抢修当中。这个时候,带着孩子来,段晓鸥绝对是不放心的。她自己在这里无所谓,孩子总要呆在安全的地方。
可是面对迎面走来的蒋夜寒,她又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张了好几下嘴巴,冒出一句,“你没事了?”
没有忘记上一次见他是在看守所里,当时他穿着囚服,有些落魄。
蒋夜寒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白大褂,素面朝天,额头上还有些汗珠。联想到这一路来见到的景象,真不知该说她傻好呢,还是淡定好。心里百感交集的,就说了句,“难为你还记得我。”
这话说的段晓鸥一下子就有点难受。
她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只不过是得到了贺方的许诺,知道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没事的,所以才来了这里。又碰上灾情,她全身心都在病患身上,哪里还能抽的开身呢。
招呼蒋夜寒他们进屋。
肉肉跟段晓鸥搂搂抱抱亲热了一会儿就转身跑出去玩了,小孩子好似根本感觉不到情景的变化,无论是在城里住在最富贵的蒋家,还是来这里,跟乡间的小朋友们打成一片,都玩的开心。
反倒是蒋夜寒,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尽管是黑色的看不出品牌,但跟村里的百姓还是跟本质的区别,一看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段晓鸥心里好笑,她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也没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反倒是蒋夜寒来,可真是显得完全融入不了的模样。
对城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傻乎乎的问,“什么情况啊?我这里没信号,也看不到新闻。”
她成天忙的脚不沾地,也没时间去看手机什么的。对外界不怎么了解,但看蒋夜寒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没事了吧?
蒋夜寒看着她,有那么一个瞬间真觉得自己败给她了,上次在看守所见过她之后,他就开始积极运作,加上刚好贺方赶回来,积极配合。没几天,他就得到保释,出来了。
原本被带进去就是权宜之计,为了让‘蒋夜安’那帮子人掉以轻心,露出更多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