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阖眸睡去。
裴怀安心底一悸,胸膛那一寸方圆的腔子里,是熟悉的躁动,他下意识地覆手压住,可那份躁动依旧热烈。完了。他想。
今晚又要做那梦了。
翌日,天蒙蒙亮时,裴怀安就狗狗祟祟地出了寝房,找到庆梧,往他手里塞了条亵裤。
庆梧不语,只一味的笑。*
沈悠然醒来时,身上的热已经完全退了下去,身子轻快了不少。
昨日她从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得双腿打飘,颤巍巍地走出了房门:“丹若,我饿……”
“少夫人,你好啦!”丹若先扶她去洗漱,之后扶她去了偏厅,先给她舀了一碗姜汤。
沈悠然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唇上一痛。
“嘶……”
“烫着了吗?”丹若摸了摸那盛汤的碗,奇怪道,“不烫啊。”
这汤放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温度只能算是温热,怎么还会被烫到?
她低头瞧了一眼沈悠然的唇,才发现了缘由:“呀,这里怎的破皮了?”
“破皮了?”沈悠然伸手碰了碰,喃喃道,“我说呢,昨天晚上怎么痛痛的。”
昨晚退烧之际她出了些汗,觉得口渴,裴怀瑾拿来温水给她喝,喝着喝着他就亲上来了,还要渡水给她喝。
她不想喝他渡过来的水,不肯咽,堵截之间那水从两人的唇隙间滴落,直到口中再无一滴。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他竟翻身将她压住,碾着她的舌,愈发往深处纠缠。
呜呜坏蛋,趁着她生病欺负她……
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一只大手从她腰上滑进来,往她身后探去,后腰上小衣的系带一松,随即那片小小的,绣着荷花的布料,便被他推了上去……
不会要与她圆房吧?禽兽!她还病着呢。
她急了,咬了他的舌尖,他闷哼一声,大手刚好覆上来,随着他吃痛的声音,用力捏了一把……
幸而他在此时停了下来,将她搂在身侧,整理被他弄乱的小衣。
“还是太小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你还嫌我小?”沈悠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嫌小你别摸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衣冠禽兽!”
“……”
“趁人之危!”
“……”
“你是狗!”
八斗之才,博学蕴籍的裴怀瑾,被她骂得张口结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沈悠然心里才觉的解气了些,拽过被子,背对着他气哼哼地继续睡了。
“裴怀瑾呢?”沈悠然搁下姜汤,拿了块饼子,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着吃,这样就不会碰到嘴上的伤口了。
“郎君一早就出门了。”
“哦。”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见她了。
沈悠然吃完了早膳,气也消了,叫丹若给她梳好头发后,便往辞忧院去了。
她今日来的早,那些管事的还没来,正欲去中堂找姐姐时,忽听有人唤她。
“哎,沈悠然!”
沈悠然寻声望去,没好气道:“叫你大嫂我作甚?”
“你不是生病了么?这么快就好了?”
“生病还不是拜你所赐?”沈悠然眯着眼睛,瞧见他伏在书房的轩窗上,与她相隔甚远。
这样互相扯着嗓子说话太累了,沈悠然正欲往他的方向走几步,却被他制止:“你别过来……”
“怎么?怕我打你?”
“不是,你姐姐不让我离你太近。”昨晚他已经答应沈云姝了,以后不再招惹沈悠然,但今日他是想与她好好道个歉的,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