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睡她的床,那床上尽是她的香气,他闻了还得了?

“好啊,只要你不嫌那罗汉榻小就行。”

“还有,我睡的床榻,自有庆梧帮我收拾,你或是你的婢女都不可以动我的被褥和衣物……”

“好。”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提这样的要求,但听着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沈云姝便痛快答应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裴怀安站定脚步,看着她,难得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来,“姝姐姐,晚上咱们各睡各的,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有非分之举……”

根据他以往做梦的经验来看,每次只要她离自己太近,亦或是触碰过他,他晚上十有八九就会做那样的梦。

这件事情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情窦初开时一见钟情的人是沈悠然,为什么入梦的却一直都是沈云姝?

虽然至今还没有想明白,但好在他已经找到了解决之法。

只要沈云姝不再对他有亲昵之举,他就不会做那种梦。

沈云姝听他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好的私下里咱们只做姐弟,我拿你当弟弟,莫说对你有非分之举,就是非分之想也是没有的。”

裴怀安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有过非分之想吗?”

“没有。”

“我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居然对我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从前喜欢他的姑娘可是能从裴府门口排到城门外的,他自认自己英俊潇洒又多金,与她相处这么多时日,他以为她会像他一般,偶尔也会对他产生一点邪念的。居然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么?”

沈云姝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于是真挚地宽慰他:“放心,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就算你我晚上共处一室,你大可以将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睡觉……”

回到辞忧院,沈云姝便让汀兰将寝房中那张罗汉床整理一番,将榻上那些她的东西全都收进柜子里去。

这张罗汉榻挨着楹窗,先前她经常躺在这里看书,或是赏院儿里的风景,有时也会在这榻上小憩。

汀兰将榻上的东西收好之后,庆梧便抱着裴怀安的被褥过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