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姑不止教她一人,另有两家贵女等着她去,不好在她这里耽搁时间。
沈悠然抚着胀痛的小腹,心下也觉得奇怪:她今日用过早膳之后,并未再吃什么东西,而且月事也还要五六日才来,不该在这个时候肚子痛啊?
不过今日这课的确上不下去了,沈悠然一脸歉意地送走了萧姑姑,又叫丹若泡了壶热茶过来,喝下之后,腹痛还是没有缓解。
“少夫人,要不还是去请郎中来瞧瞧吧。”丹若担心道。
“再等等看吧,兴许过会儿就好了呢。”
果真,过了中午后,腹痛渐渐缓解,未至傍晚就已经完全不痛了。
沈悠然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孰料次日又是这般,腹中再次莫名作痛,甚至痛意比昨日更厉害些,搅得她无法安心上课,萧姑姑只好再次提前结束了授课,并做主叫人请来郎中给她诊看。
郎中瞧过之后,却说她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有些受凉,嘱咐她早晚多添些衣物,莫吃凉食即可,连药方都不曾给她开。
萧姑姑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没有大碍就好,不若这课先停一停,待你养好了身子,再差人去萧家告知我罢……”这是明日起她就不来了的意思,连着两日上不成课,总不能日日白跑一趟。
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沈悠然听得出来,萧姑姑生气了。
“姑姑,我是真的不舒服,许是月事快到了。”她真的不是装出来的,也没有要假装腹痛来逃避上课的意思,这腹痛来得莫名其妙,郎中又说无大碍,她亦百思不得其解。
“无妨,你先好好调理身子……”萧姑姑没有多待,这便走了。
沈悠然抚着自己的小腹,一脸的苦恼:难得她这次真的想跟着萧姑姑学点东西,可如今萧姑姑却不肯教她了,待裴怀瑾知道这件事后,肯定要来责备她……
暮色四合时,裴怀瑾方回来。
彼时沈悠然的腹中已无不适,她自认自己并非故意气走萧姑姑,故而在面对裴怀瑾问她今日为何又没上课时,心中难免委屈:“我是想好好学的,可我是真的肚子痛嘛……”
裴怀瑾看她的眼神,和白日里萧姑姑看她时甚是相似,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现在可还痛?若还是痛,我叫人请郎中给你瞧瞧……”
“白日里已经请郎中来瞧过了,郎中说只是有些受凉……”
“许是那位郎中不善此症,另请一位来瞧瞧吧……”随后便叫丹若出府再请一位郎中来瞧。
然而另一位郎中过来,亦不曾诊出什么问题,只推测或是着凉,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叫她平日里多加注意即可。
送走郎中之后,裴怀瑾端端坐在她的面前,问她:“你可有话说?”
沈悠然有苦难言,有冤没法说,只倔强地辩解着:“我没说谎,我白日里肚子真的很痛,你不相信就算了……”
裴怀瑾虽猜疑她在说谎,但现在没有证据,不好与她为难,只是道:“明日一早,我亲自去萧府同萧姑姑赔罪……”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万一明日你又腹痛……”
“哦。”
“这两日萧姑姑不来,你也不可懈怠,可以自学。”
沈悠然嘟囔道:“有人教我都学不会呢,还让我自学……”
裴怀瑾没有告诉她,明日自己休沐,他打算同萧姑姑赔罪之后,便暗自回到府中,看看她究竟是因何腹痛。
夜里,沈悠然从柜子里抱来一张厚厚的被子,又叫丹若给她准备了几个汤婆子。
“这是作甚?”裴怀瑾看着床上又多了一张被子,她兀自将被子下面塞汤婆子。
“郎中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