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非的尸体不松手……
祝氏心里一凉:早在孟婉心欲与林五郎结亲之前,她就打听到林家五郎养通房的事情,她也提醒过孟婉心,那林五郎并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可这丫头不听,还是闭着眼睛嫁了,如今生了这样的事端,这姻缘怕是也难以继续了……
到底是伺候过自己两年的丫头,祝氏当初也是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情,祝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便让人去筠芝院叫裴怀瑾过来,商议商议孟婉心的事情。
可打发去筠芝院的人很快回来了,说是大公子与大少夫人还没回来。
许是他们的马车慢了些。
祝氏只得沉下气来,又等了两刻钟,再度遣人去筠芝院问,可得到的回复还是一样。
怎的还没回来?
不是说长兴侯府的宾客们都散了么?他不回府,还能去哪里?
祝氏急得腹热心煎,可人没回来,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打发人去筠芝院附近守着,若是见大公子回来,就离开叫他来海棠苑见自己。
一个时辰后,终于得到消息:“夫人,大公子回来了,说是现下还有点事儿,要两三刻钟后才能来见您……”
“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事比婉心的事更重要?”祝氏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待她那好大儿终于过来时,憋了一肚的火的她当即劈头盖脸就骂了去:“你去哪儿了?你表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不留在长兴侯府给她做主撑腰就罢了,既然走了,为何不早点回来找我说这些事情?”
“母亲冷静些,”对比祝氏的怒气冲天,裴怀瑾冷静得像个置身事外的外人,诚然他也的确把自己放在了外人的身份上,“我离开侯府时,已叫人通知表妹的娘家人,他们离去不久,折返回来也不过两三炷香的功夫,他们会帮表妹拿主意的,我只是她的远房表亲,不好插手此事……”
“亲缘虽远,可她好歹也在我跟前替你尽孝两年,念着这份情谊,你也不该弃她不管。”
“我前三年被调任凌州做官,没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是出于无奈,但表妹替我尽孝这句话从何说起?她借居在府中,伺候您是她的心意,与我无关,母亲莫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她这儿子惯会讲道理,祝氏被他噎了回来,气得好一会儿没说话:罢了,这会儿不是说什么尽孝不尽孝的时候……
“明日你陪我一起去趟长兴侯府,我听说林五郎养的那个通房丫鬟死了,他闹得要死要活的,婉心嫁给这种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门亲事儿不管成不成,他长兴侯府都得给孟丫头一个说法……”
裴怀瑾才与她说过,自己只是外人,不想插手孟林两家的事情,看来母亲全然霉听进去。
他亦懒得再说同样的话,只道:“明日儿子还有旁的事要做,母亲若想去长兴侯府,恕儿子不能作陪。”
“你明日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