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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程汲一个礼拜都没理会过白意珠,原先想要冷静一下,理清自己纷繁的思绪,思考下一步怎么走,顺便“拿乔”,冷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程汲先坐不住,也不知道是谁对谁冷暴力,他喊特助鲍比进来,让他去找一下市场部的总监。
鲍比怔了怔,犹豫再三,讷讷的说:“BOSS,白总监她……她离职了!”
“啪嗒”一声,程汲手上的文件夹摔在地面,他猛然站起身,阴沉面容,目光阴鸷,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鲍比说:“上……上一周。”
“你为什么不报给我听!”程汲脸色难看至极,怒意滔天。
鲍比冷汗涔涔,吞吐的说:“你,你上周说,不要在你面前再提白总监的事!”
程汲死气沉沉的凝视他良久,半晌,叹了一口气,他的确下过命令,那段时间他们出差回来,彼此不太愉快,正闹矛盾,不想她竟然一声不吭的离职了。
他挥挥手,不耐烦的让鲍比离开。
不甘的跌回座位上,程汲越想越闹心,咬牙切齿的反复咀嚼“白意珠”的名字。
爱有多浓,恨便有多深!
鲍比阖上办公室的门不多时,听见里头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却是程汲在发疯,怒气腾腾的把桌上的文件全扫在地上,他还嫌不够,抓起手边台灯的长柄狠狠摔落在地,闹出不小的动静。
办公室外的秘书们面面相视,反应过来后交头接耳,凑在一团嘀咕程汲为什么发火这件事。
蒋天心来得的确不是时候,鲍比拦住她,小声说:“夫人,你要不要晚点儿再进去,BOSS正在发火,我怕波及你!”
“怎么?”蒋天心挑了挑眉头,表现得波澜不惊。
鲍比把事情缘由,以及自己的猜测说给对方听闻,不料,蒋天心听完之后,哂笑一声,道:“这点出息。”
“没用的男人!”她双手环胸,语气充满淡漠的骂道。
……
……
白意珠不知道自己是短暂的离开S城,还是长久,她把与薛佑安同居的爱巢收拾干净,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打包捡好,不值钱的能丢就丢,值点价值的东西打包丢去公寓安置。
除此之外,她电联薛母,让对方来他们的家里居住,反正房租剩下半年,她儿子有出一半的房费,与其在医院附近租房子住,不如搬过来,又能省下一笔开支,毕竟薛母如今没什么正式工作,又要照顾薛佑安,挺缺钱的。
白意珠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多情的,处处留情;有时候有觉得自己是个理智无情的女人。
她把房间的钥匙交给薛母,告诉她,这是两人租住的房子,她要回老家一段时间,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居住。
没了薛佑安卡在中间,两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矛盾,薛母没说什么,痛快的接过钥匙。
拖行李箱临走时,薛母喊住她,在她身后问道:“你,你还回来吗?”
白意珠脚步一顿,回眸斜睨她一眼,说:“谁知道呢,或许不回来了。”
“你走了,等佑安醒来,我怎么跟他说。”
“直接说就行了。”白意珠说:“他如果醒来的话,记得打电话联系我。”
“你放心,不是要旧情复燃,就算分手了也还是朋友,了解一下近况很正常吧。”她摆了摆手,与对方“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母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白意珠回一趟老家不容易,先乘坐高铁回市里面,再乘坐大巴车回县城。
等抵达县城,已经是身心俱疲。
小县城没网约车,连出租车都稀少,只能拉着箱子去搭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