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用力了?我看看。”她往后缩去,掬起一捧水洒过去。
他没躲,被水珠砸得正着,也不恼,笑了笑看她,反问:“你这是邀我洗鸳鸯浴,还是要我再来战。”
想起自己方才体力不支晕厥过去,有点儿丢脸,两腿颤着,忙不迭开口拒绝,不敢再闹。
季舒平往水里给她倒玫瑰精油,趁着气氛正好,他问:“先前我见是程汲送你回家的,你与他?”语调迟疑。
“你都看见了?”她斜眼看他。
“嗯。”
“我有事求他。”
“什么事?”
“你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说吧。”不然待会儿都没心情。
白意珠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看见季舒平弯着腰正帮她换方才弄脏的床单,她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动手做家务。
她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等男人换好床单,又下意识的叠好被子,她挑眉,点评:“叠得不错嘛。”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是标准的豆腐块。
待会儿都要弄乱的,不知道他叠这么整齐作甚。
“职业习惯。”猛然被夸,季舒平垂下眼睑,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她语调平淡的说起自己与程汲在车上发生的事。
季舒平听完后,说:“这种事你求他不如求我。”
他要的“报酬”比他少!
话落,发现白意珠似笑非笑的睨他,他咳了咳,反问:“怎么,我不行吗?”
“行”她拉长语调,似笑非笑道:“季舒平,你这算不算表白?”
转念一想,她立刻说:“不过,我如果这么轻易的点头,会不会显得太廉价一点儿。”
“想要同我交往得下点儿功夫表白。”不然,她不会给他什么名分,他只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罢了。
“你先帮我把这事情办好,至于程汲……”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无暇分心。
60出差公干
程汲要求白意珠与他一块儿出差,动车的车程是七点半,原先不干白意珠的事,她一个市场部的小总监,又怎么能插手招标的方案,程汲在会议上指名道姓要她陪同,理由是她可以充当粤语翻译。什么理由?白意珠眉头一挑,表现得很平静。这算得上是职场骚扰了吧?本来打工就很烦!闹钟响起时,天边泛鱼肚青白,她打着哈欠起身刷牙洗脸,等她整理好行李,电话适时响起,程汲的汽车抵达楼下,她挂断电话,披上外套,拽起小皮箱下楼。程汲帮她把行李放入尾箱,汽车启动,她待在副驾驶座上睡眼惺忪,半眯着眼睛休息。路上行人稀少,没堵车,等抵达车站,天光大亮,来往的人潮稍多,他们顺利过了安检,程汲问她吃过早饭没,她摇摇头,说是没胃口,程汲没说什么,时间尚早,他领她去了站内的一家早餐店。“一碗花溪牛肉粉,一份生煎包,两份豆浆……”程汲在向店员点单。白意珠侧目,打断他,“哎,够了吧,点这么多,吃不完怎么办。”起太早,她真没胃口。程汲笑了笑,说:“吃得完的。”倒是没再点了。吃完早饭,差不多到时间,两人去赶车。程汲想帮她拉行李,被她摇头拒绝,目光倏的缩紧,也没勉强。两人检票完,顺着人流往前走,赶车的行人有些多,程汲下意识回首,许是怕她闪躲,直接扣住她的手腕,牵引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商务舱的车厢外,才松开她。待坐到座位上,程汲要帮她把行李放置好,他们的位置很宽敞,她依旧摇头拒绝,不想太麻烦他,程汲只觉得自从她跟自己说清不用他帮忙寻肇事者后,为了撇清干系,主动保持距离,又与他生疏些许。他凝视她稍显成熟的眉眼,这几年过去,她始终是变了许多,再不是从前的她了。是啊,他们都变了。他有了家庭,有了羁绊,那逃不开的牢笼,重重的压住他,让他午夜梦回,惊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