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她再也不想来第二回。

晚上睡的床铺是周家人让出来的,周家没有多余的被褥,自然也没办法换新的。

薄薄的一层褥子下面,铺得是晒干的稻草。

栾和平抱紧妻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被子不够厚,上面还搭着他们的外套。

他亲了亲她额头,低声说了句“抱歉”。

林玉琲知道他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说。”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林玉琲伸手摸了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儿:“我们是夫妻呀,说好的荣辱与共呢,我享受了你的照顾,不至于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栾和平不吭声了,抬手握住妻子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起床去祭拜栾和平养母。

栾和平养母的坟很不起眼,一个小土包,上面一块石头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