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被栾和平抓住的人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小偷人人喊打,那个被栾和平踹翻的小偷也没跑掉,被人七手八脚摁住。
车站巡逻的公安很快被叫来了,给小偷上了铐子。
林玉琲都有点儿习以为常了,难怪栾和平说这年头小偷多,她跟室友一起出去书店,就被偷过钱票,一块多钱呢。
倒是跟栾和平一起出门,偷她的小偷都落网了。
公安把小偷铐住后,搜出他们身上的赃物寻找失主,林玉琲一眼看到自己的手帕,手帕鼓囊囊的,看起来像是包了什么东西。
确实包了,包了她用过的脏手帕,火车上没地儿清洗,手帕又不是一次性的能用过就丢,下车的时候林玉琲用一块比较干净手帕的把脏手帕全包一起,准备到家了再洗洗。
然后就被小偷偷走了。
她觉得这小偷怪没眼力见的,她身上一分钱都没带,钱票全在栾和平身上。
刚刚被公安同志拽着手铐从地上拉起来的小偷,看见把他们哥俩抓住的男人,打开手帕,一层一层的手帕,眼睛都失焦了。
他们偷的是这玩意儿?手帕不是用来包钱票的吗!
栾和平把手帕重新包好揣口袋里,他媳妇儿的东西,哪能落到小偷手里,最里面那个三个头的鸭子的手帕,还是他媳妇儿亲手绣的。
其他失主也纷纷认领自己丢失的物品财物,倒是真有值钱的东西,别个手帕里打开,包的多多少少都是钱票,再不济也包两块甜饼、糖果,手帕包手帕的,头一回遇到。
林玉琲抱着栾和平胳膊,看他把行李重新提起来,亦步亦趋跟着他出站。
后半程再没有故意往她身上撞的人了,只有真被挤过来的旅客。
终于出了车站,车站外面还是很多人,但比里面好多了。
林玉琲正准备问栾和平,现在怎么去他爸爸家,坐公交车吗?就见到有个一身军大衣的兵哥,正挥舞着胳膊,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五哥……”
她刚开口,栾和平就知道她要问什么,解释道:“是老头子的警卫员,文海。”
文海朝着他们跑过来,到了面前,立刻接过栾和平手上的行李。
他个子比栾和平稍微矮一点,笑容爽朗,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这是林玉琲同志吧。”他咧嘴一笑,牙齿很白,“我叫文海,首长的警卫员,您叫我小文、小海都成。”
不等林玉琲回答,他拎着包裹边往车边走,边说:“咱快回去吧,这天儿冷得很,首长在家等你们呢,听说你们要来,他特意让人收拾了屋子,还准备了……”
林玉琲清楚地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充满不屑的嗤笑声。
林玉琲:“……”
她扭头,歪了歪脑袋看栾和平表情,男人垂眼看她,眉眼温和:“怎么了?”
她又看看文海,文海表情没变,嘴巴没停,还在说首长有多惦记他们。
林玉琲抬手揉了揉耳朵,她幻听了?
上了车,虽然没空调,但封闭空间没有冷风刮脸,还是暖和了许多。
文海开车,林玉琲跟栾和平坐在后排。
上车后,文海开着车,也没停下讲话,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沿途的建筑,最后结束语落于:“……京市好玩儿的地儿多着呢,你们多看看多耍耍,别急着走。”
林玉琲有点儿明白了,忍着笑,手指勾了勾栾和平的手,被他反手握住,圈在掌中。
男人从下车后,就肃着一张脸,还没见着他爹呢,态度先摆出来了。
林玉琲问文海:“小海哥……”
“别!”文海忙道:“您叫我小海就成。”
林玉琲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