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洗漱和上厕所不太方便,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

同一个卧铺舱室的乘客也还蛮正常,俩小孩儿玩飞行棋玩得上头,什么都顾不上了。

许文琴觉得自家孩子占着人家的棋玩太久了不合适,玩了几局后让孩子还回去,林玉琲主动表示没关系,随便玩。

她可是见识过熊孩子的,齐皮皮还好,不算熊,但她怕孩子再一口一口叔叔,她家哥哥哄不住了。

后来齐勇发现这棋可以多人一起玩,直接变成了一家人一起下。

他们也邀请了栾和平跟林玉琲,问要不要一起玩儿,林玉琲跟栾和平都拒绝了。

栾和平瞥了眼跟孩子玩得开心的夫妻俩,心里洋溢着一股优越感,这有什么好玩儿的,真正好玩的他们都没见过。

那边一家四口埋头看着棋盘,这边夫妻俩窝在一张下铺上看看书说说话,截然不同的家庭氛围。

这种天气,晚上睡觉难免有些冷,车上的铺盖没那么厚,棉花旧了也不够保暖。

对面的夫妻俩带着孩子,许文琴抱着女儿睡在上铺,齐勇带着儿子睡在下铺,晚上睡前还在听齐勇嘀咕,说儿子跟个火炉子一样。

林玉琲躺下睡了一会儿,还觉得身下凉的,脚也是凉的。

她探头往下,对面夫妻俩都已经睡了,孩子放在里侧,他们抱着孩子,背朝着外面。

“五哥……”她用气音轻轻喊了一声,想着栾和平要是睡着了,那就算了。

不知道栾和平睡没睡着,但他立刻坐了起来,攀着上铺床沿直起身,同样用气音问:“怎么了?冷?”

林玉琲点点头,栾和平轻手轻脚爬到上铺,林玉琲滚到最里面,让出大半位置。

但火车卧铺宽度实在有限,对面一张床睡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已经很紧凑了,林玉琲再瘦也是个成人。

栾和平把妻子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腿夹着她的脚,又让她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

黑暗里,他亲了亲比她星子还亮的眼睛,“这样还冷不冷?”

林玉琲摇摇头,眼睛弯成月牙,手掌贴着柔韧的肌肉,怎么能忍住不摸两下。

“乖乖,别闹。”男人的嗓音隐忍压抑。

林玉琲撇撇嘴,很想问问他以前坐怀不乱的克制力去哪了,她就摸了一下而已,哪有闹了。

脸颊贴着男人的脸,有点儿糙,下次不能让他躲着不擦雪花膏了,冬天实在太干了……

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林玉琲是被汽笛声吵醒的。

她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碰到车壁,冰得缩回手,睁开眼瞪着车顶看了一会儿,才醒过神。

“醒了?”栾和平站在床铺边,摸了摸她的脸颊,软软的热热的,他才放了心。

林玉琲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又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对栾和平实在没什么戒心,身体和意识都没有防备。

她坐起来穿外套,在火车上睡觉,只脱了外套,晚上是穿着毛衣睡的。

看见她起来了,齐皮皮迫不及待地跑到他们床铺这边,仰着头问:“漂亮姐姐,能把你的飞行棋借给我玩一会儿吗?”

“可以啊。”林玉琲示意栾和平给他拿棋,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跟他借?”

齐甜甜替哥哥回答道:“妈妈说,不可以打扰姐姐睡觉。”

林玉琲一怔,下意识看向许文琴,许文琴冲她笑了笑,夸赞道:“你这身毛衣真好看,你皮肤白,穿红色真漂亮。”

林玉琲抿唇一笑:“谢谢,我也觉得好看。”

许文琴顺嘴问道:“是百货商店买的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