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齐皮皮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林玉琲借着去包裹里拿东西的动作,凑近黑着脸的男人,压低声音,耳语道:“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对不对?”
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栾和平耳根发烫,抿着唇一脸严肃地点头。
谁稀罕当小屁孩的哥哥。
许文琴瞥见年轻的小夫妻互相咬耳朵,对个眼神,感觉空气都在拉丝,忍不住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丈夫,想让他也看看。
拐了好几下没动静,扭头一看,丈夫两只眼睛都盯在棋盘上,恨不得伸手去替女儿下棋。
许文琴:“……”
再扭头,对面下铺的男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妻子瞪他一眼,又抬起手,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
他只笑,冷硬的面容变得柔和,用手帕擦了手,低头给妻子剥核桃剥桂圆。
长途火车旅程没林玉琲想象的那么难受,可能因为有栾和平陪着。
白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在下铺,看书、聊天,或者下棋。
飞行棋借给了对面小孩儿,她还有五子棋,用墨水笔画个棋盘,用铅笔画圈圈叉叉就能下五子棋,下完用橡皮一擦。
反正两个人一块儿,总比一个人更容易消磨时间。
火车上的饭菜味道也还行,在外头没有挑剔的余地,不吃的菜栾和平可以帮她吃。
他们还带了栾和平在家做的下饭酱,拌点儿进去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