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没等她调整好情绪,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栾和平端着一杯水轻手轻脚走进来,看见她奇怪的姿势,连忙走到床边,把水放在床头柜,又去扶她。

“乖乖醒了吗?头疼不疼?”

林玉琲耳朵发烧,她不敢看栾和平,佯装头痛,把脸藏进他怀里。

“头痛?”

林玉琲含糊应了一声,随后大手覆上她额角,力度适中地揉捏着。

“这样行不行?好点儿了吗?”

别说,确实挺舒服的。

林玉琲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不是困,是白天睡久了,身子犯懒。

栾和平给她揉了一会儿脑袋,又把刚端进来的水拿来给她喝。

林玉琲瞥见他虎口处的牙印,心虚地别开眼。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不太甜,很适口。

酒后容易口渴,这杯蜂蜜水温度刚刚好,她一口气喝光了。

“还要吗?”栾和平帮她理了理鬓角的乱发,“我再去泡一杯。”

林玉琲摇了摇头,捂着肚子:“饿了。”

中午还没吃饱先喝醉了,又一觉睡到傍晚,这个时间也到他们平时吃晚饭的点儿了,林玉琲醒来肚子就咕咕叫,只是酒后记忆太难堪,一时没顾上肚子饿不饿。

幸好栾和平态度很自然,也没追问她记不记得酒后干的那些好事,林玉琲尴尬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我煮了粥。”栾和平温声道,起身去给他媳妇儿拿衣服。

虽然没那么尴尬了,但他态度越是温和,林玉琲越是心虚愧疚。

她以前就喝醉过一次,就结婚那次,醉得直接睡了,不知道自己喝醉后竟然还会发酒疯。

回到家后,闹着要去上学,因为栾和平拦着,咬了他好几口也就罢了。

好不容易被哄住,栾和平骗她说今天学校放假,她才不继续闹着要去。

但这还没完,栾和平去洗手放东西的功夫,她又折腾上小猫了。

抱着二饼在院子里跳舞,还说小猫的舞蹈基本功不行,妈妈看见了,要批评它的。

小猫“喵喵”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她。

栾和平赶紧把猫抱走,她还追着教育他说,小朋友不能逃学厌学,家长不能纵容孩子不学习的坏习惯。

栾和平一边哄媳妇儿,一边去给小猫弄了点儿猫饭。

二饼不爱学习,最爱干饭,饭一做好,它埋头就是炫。

林玉琲痛心疾首,学习不积极,干饭第一名。

她蹲在小猫旁边嘀嘀咕咕,劝它吃完了好好学,不要耽误了学习的好时光。

栾和平赶紧把她抱走。

他觉得他大姐跟他媳妇儿肯定很有共同话题,这劝学的劲头,他大姐不知道多喜欢。

林玉琲被抱走也不安分,又开始叽里咕噜背书,从诗词歌赋背到政治意义,数理化公式,甚至还夹杂着几句让她头疼的俄语。

栾和平:“……”

还好吧,总比唱什么“小情郎”强。

所幸折腾了一会儿,到林玉琲平时午睡时间了,再加上酒精作用,她开始犯困。

背书的速度减慢,声音也变低。

她突然站起来,栾和平问她要做什么,她说找绳子。

栾和平又问她找绳子做什么,她一本正经地回:“头悬梁,锥刺股,我不敢刺我自己,太疼了,试试头悬梁。”

头悬梁当然不是把脑袋吊起来,那叫上吊。

头悬梁是把头发用绳子绑着吊在房梁上,读书犯困了,头往下垂,头发就会扯到,人就醒了。

栾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