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太熟悉了,在西北的那三年,他们日日抵死缠绵,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了解怎么让她愉悦,让她失态。

南姝眸中泛起湿雾,男人松开她的唇瓣,吻在了她的眼梢处,他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沿着手腕上的经络缓缓向上,划过掌心,抵着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南姝微张着唇,可身体抖个不停,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垂下的帷幔似将两人圈在一处窄小的地方,稀薄的空气中都带着旖旎和暧昧。

玄色和月牙白的寝衣被丢出了帷幔,交叠着落在了地上,衣摆带来的风将床头的蜡烛扇灭了一根,光线瞬间变得有些昏暗。

帷幔轻轻晃动着,里边的气氛节节攀升,直至月上中天才慢慢停了下来。

晏平枭将怀中的女子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南姝无力地喘息着,纤长的睫毛都快要黏在一起了,但她身上很难受,想去沐浴。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入目的便是男人结实紧致,线条流畅的身躯,昏暗的烛光透过帷幔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他轻阖着眼,似在回味一般。

察觉到她的视线,晏平枭睁开眼:“怎么了?”

南姝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会他,推开他的手想要翻个身。

男人再次从后拥住她:“要不要沐浴?”

两人身上都是汗水,贴在一起格外粘腻,南姝有些受不了,声音又轻又哑地嗯了声。

晏平枭将她抱起来朝后边的净室走去。

浴桶中已经倒满了热水,南姝闭着眼往下沉了沉,本想好好靠着休息一下,可是事不遂人愿,晏平枭再次贴上了她。

女子白皙细长的胳膊搭在桶壁上,温热的水流一波波地溢出来,将地上全然打湿了。

......

翌日,南姝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她闭着眼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很凉,人应该早就走了,这才敢睁开眼。

看着凌乱的床榻,昨晚的荒唐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她烦躁地扯过被子想盖住自己。

这时,一个小脑袋从两块帷幔间探了进来:“娘亲醒了吗?”

南姝听到穗安的声音,急忙睁眼:“穗穗...穗穗怎么来了?”

穗安脱了鞋子爬上床,坐在她身边,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揶揄:“娘亲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穗穗上午都下学了,想来和娘亲一起用午膳。”

南姝脸红了,连忙坐起来,却觉得腰腿都疼得不行,甚至腹部还有些胀胀的。

她顾不得这些了,拿过一旁的干净衣服要穿上。

可是穗安却突然安静下来,原本笑盈盈的圆眸变得红彤彤:“娘亲...”

“怎么了?”南姝胳膊都在抖,半天没系好扣子。

穗安哭着扑到她怀里:“父皇是坏人,他欺负娘亲。”

“什么?”南姝一时没转过弯来,“怎么了?穗穗听到什么了,他怎么就欺负娘亲了?”

穗安抱住她的脖子,闷闷地指了指:“他是不是打娘亲了?”

“我讨厌父皇!”

南姝抱着穗安下了榻,在菱花镜前看到自己满脖子印记,连衣裳都遮不住的时候,顿时从脸红到脖子根。

她连忙哄着穗安:“父皇没有打娘亲,穗穗快别哭了...”

穗安被放在软榻上坐着,还在冒着鼻涕泡泡:“真的吗?父皇要是欺负你,穗穗帮你一起打他!”

南姝实在忍俊不禁,一晚上的坏心情和疲惫仿佛都消失了。

“穗穗乖,不可以乱打人的。”

晏平枭回来时就听到了穗安抽泣的声音,他迈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