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眸光微动。
她没办法言说吴泉石的作为值不值得,若是他没出现,恐怕晏平枭真的会做出难以挽回之事,若帝王昏庸,则江山难安。
“当年,雪霁带你去游仙楼是荣安和谢氏安排的,包括那杯毒酒,也是荣安设计引诱了付言背叛朕。”
南姝对付言这个名字还是有印象的,当初驻守别院的人就是他。
他和裴济一样很得晏平枭信赖,却因为荣安背叛了他?
南姝犹豫着开口:“荣安似乎...不太对劲...”
她想起穗安曾经说过,说荣安看晏平枭的眼神很奇怪。
晏平枭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她那些肮脏的心思,说出来也是污了你的耳朵。”
“朕已经处置了她,谢氏那里,等找到楚国公的踪迹,朕会一并处置,往后你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南姝没再出声。
似乎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要离开的心思对不对。
当年之事,彼此各有难处,就像是汤顺福说的,从传召的圣旨到达西北的那刻起,晏平枭就只能去争。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追随他的人都要死。
南姝也从不后悔遇见他,若是没有他,她的婚事拿捏在叔父手中,也会被叔父拿去笼络其他人。
兜兜转转,她也不知道该恨谁了。
夜里,南姝沐浴出来,晏平枭也换上了寝衣坐在灯下看书。
今晚穗安不在,南姝心里有些忐忑。
她没说话,掀开被子躺在了床榻的里侧,强迫自己赶紧睡过去。
可是今日一天知晓了这么多事情,她毫无睡意。
突然间,被子被人掀开,身后一阵凉风吹进来,紧接着,她单薄的后背便贴上了男人灼热健壮的胸膛。
“棠棠,还有一事。”男人的声音几乎是贴在她耳侧,“你叔父一家在京城,是朕将他们调来的,一来是因为你曾说他算是你唯一的亲人,二来...”
晏平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勉强说完了:“之前焚烧纸人的时候,道士曾说需要亲人之血辅之...”
南姝再次沉默。
实在不知道该对他的行为做出什么回应。
“以后,别这样了...”许久她才轻声道,“别做这些傻事了...”
“这不是傻事。”
她永远不懂,她就像他心中的明月,失去这抹月光,他的世界有多黑暗。
晏平枭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吻着,灼热的吻顺着脸侧蔓延,他埋首在她颈侧,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南姝感到一个滚烫的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腰。
她想挣扎:“我不想...”
“棠棠别怕,朕服用了避子药,不会让你怀孕的。”
南姝僵住了:“什...什么?”
晏平枭沿着她白皙的后颈吻着:“你上次说的话,朕都记着,不生就不生,我们有穗穗就够了。”
尽管从前,晏平枭一直幻想沈兰姝会回来,但他偶尔也会有理智归位的时候,会想着如果一辈子都等不到沈兰姝,他该怎么办?
他想,若是这样,等穗安长大一点,他就去找她。
穗安是沈兰姝留给他唯一的依托,她流着他和沈兰姝的血脉。
他会让穗安拥有这世上的一切。
让她踩着父亲的肩膀,站在更高的位置。
第一百零五章 父皇是坏人,他欺负娘亲
南姝还在思考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身后的男人显然是等不及了,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充满侵略意味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晏平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