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快跟为父回家。”廉志成拽住淳风的手臂急忙往外走,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岂料,忽而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站住!”

廉志成听见后心下一滞。

摄政王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借题发挥针对我?

廉志成思及此,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

他眉头紧皱,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宫羽之,“摄政王,您叫住微臣可是有要事?”

“右相,淳风私设钱庄违反律法,你难道要徇私枉法包庇他?”宫羽之黑着一张脸逼近廉志成,冷声质问道。

这个摄政王向来严于律己,更是喜欢专挑别人错处,如今他这态度摆明是要针对我!

倘若我不赶紧向他示好,怕是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廉志成权衡利弊之后,不得不向他低头认错,“摄政王,这一次是微臣输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淳风。”

“呵!右相误会了,本王何时要治他的罪?反倒是你,本王给你留着面子,你却不领情。”宫羽之看着廉志成不情不愿认输的架势,冷嗤一声非常不悦地说道。

哎呀!今日的摄政王是不是脑袋撞墙坏掉了?

他不但没有揪住我的错处不放,反而还有意放水。

廉志成纳闷之余,看向宫羽之的时候满脸谢意,“微臣知错,还请摄政王宽恕。”

“本王并非冷血之人,今日见到你们父子相认甚是感动。”宫羽之睨了一眼廉志成,毫不客气地警告道,“右相,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如若再受他人蛊惑与本王公然叫嚣的话,到时可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多谢摄政王提醒!”廉志成闻听此言赶紧拱手道谢。

反正有淳风在你身边,相信不用本王出手,他就能把你坑的死去活来。

宫羽之神秘一笑,不再理会廉志成,径直牵起程清雪的小手,快步离开大理寺。

廉志成看着宫羽之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他那可怕的眼神便直打颤。

“老头儿,你汗珠子都快掉眼睛里了。”淳风瞧见廉志成满头冷汗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十分嫌弃地提醒道。

廉志成后知后觉,赶紧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万幸,虚惊一场。

京城最中心的地段,皇宫之内宫道上。

一个手持拂尘的年轻太监神色匆匆地朝慈宁宫方向走去。

慈宁宫,是当今太后赵梨淑的居所。

赵梨淑虽然稳居太后之位,但年纪尚轻,今年也不过才三十而已。

天色将黑,寝殿内。

赵梨淑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两名宫女笨手笨脚地为自己摘卸钗环,顿时烦闷不已。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赵梨淑柳眉紧皱,满脸不快地质问道。

“回娘娘,奴婢是新来的栀子。奴婢手脚粗笨,太后娘娘仁慈没有责怪奴婢,奴婢感恩戴德。”宫女栀子眼尖地发现赵梨淑不高兴了,连忙跪倒在地,机灵地回话道。

赵梨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栀子满意一笑,旋即一挥手命人将另一个宫女拖出去杖毙。

恰好此时前去探听消息的崔公公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他一进寝殿就发觉气氛不对,赶紧跪在赵梨淑的脚下,耐心等待主子发话。

“摄政王私放印子钱的案子审得如何?”赵梨淑一看崔公公回来了,便屏退栀子,唇角微勾轻笑着问道,显然对这个案子的结果充满了期待。

“禀太后,摄政王不满史海平审案结果就当着众人面结果了他的性命。”崔公公瑟瑟发抖地回答着,对她不敢有任何隐瞒。

什么?这摄政王是越发嚣张!

“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