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比上面凉快，但不是很通风透气。优点是闻不到地上酸臭的硫磺味道，坏处是经常让人感到窒息。

后面他们在吃晚饭的时候聊天，互相了解了对方的过去。

乌机是下城人，和C22区的一个女人谈恋爱，结果被她爸拦着了。他气不过她爸歧视他是个下城人，给了那个老男人一拳。结果他是个警官，乌机就被打发到这里服苦役。罪名是蓄意伤害公职人员，还有很多诈骗前科。

衡是在上层工作的外国移民，职业是开无人机，不过是战斗无人机。他的同僚在边境战争死去了，眼看战争遥遥无期，自己就逃跑了。结果被抓了回来，流放至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放犯。

“喂，你说，明明有人开，为什么要叫无人机？”

乌机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问。

衡脱了上衣在角落烤火，面对着火堆的皮肤看上去红红的，像是虾蟹被沸水涮了一下，发红。衡愣了一下，说:“你是说战斗无人机？现在的科技根本造不出来可以智能战斗的工具，所以要人类来参与。我们这些被剥夺了人类权和的移民要么在下城做黑户，总有一天被警察杀死，要么在上城接受训练做士兵，到了服役期就去边线开无人机。”

乌机挠挠短硬的黑发，旋即醒悟:“所以说那些战斗零死亡率、无人伤亡的消息是假的喽？”

“嗯。死的是我们这些没人权的家伙。”衡漫不经心地回答。

乌机想到曾经下城大街小巷的电视都在播报新研发的战斗无人机，坚硬的钢铁之下居然藏着人类柔软的身躯。

原来需要人类驾驶的无人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人机，而是被剥夺了人权的人类所操纵的战斗工具。

“你想反抗吗？”

“想。”

衡回答得斩钉截铁，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变化。

“可是你逃跑了。”乌机觉得衡像小孩子一样谈到激动的事情脸变得红红的眼睛也瞪大的样子很可爱。

衡说:“我觉得战斗已经没有必要了。”

但是乌机从他孤独的背影里看到了他的留恋他对战斗生活的留恋，因为他好像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过来吗？”衡朝着乌机招手，乌机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衡捏着乌机的下巴，把乌机往自己怀里扯，他身上被火烤过的温度很烫，乌机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

衡轻声说:“我那天第一次干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健谈的人。”

乌机回想了一下他们遇见第一天也就是第一次做爱那部分，心想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好像就是操你妈。

衡说:“我感觉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了，乌机挣扎之下差点把手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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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番外《硫磺海》3颜

乌机往远离火源的地方挺了挺身子，抬头瞅着顶上的大型排气扇，搓了搓手回答:“我没见过你啊。我都没离开过下城。你在哪见到我？在下城吗？还是别的地方？”

衡说:“你看上去不像个诈骗犯。我见过的诈骗犯都会趁机套话的，你怎么这么傻？”

乌机说:“……傻逼，别小看电信诈骗。”

衡:“……看不起你这种做电诈的人。”

乌机说:“怕啥，我骗的全他妈是上等人。”

衡拉着乌机往火堆扯:“所以你被流放到了这里。”

“别拉扯你爹我！！我们很熟吗？不要这样抱上来！！”

最后乌机还是服从了。谁让衡洗干净之后的脸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