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人！”

“那是什么眼神?你告诉我！我就觉着你这一趟来就不对劲！”五娘气急败坏地一爪掐起白锡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提到半空中:“还是说你做了昧良心的事?一身黑光血气，难闻死了。”

獐子精急得拍大腿:“姐姐！放他下来罢！他怎么可能会杀人?”

“你身上有死人味，但嘴巴里没有。你没吃人，我信你。但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杀人?”五娘眯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是那个孽种把你害成这样的?”

白锡挣扎:“你胡说！让我回去见他！他不是孽种！我没看见他回来后杀过人！你、你怎么能不信我……”喊着，双手死死地扯住五娘的夺命玉手，眼泪像将枯之泉的最后一丝细流一样从眼眶缓缓滴落。

五娘最不见得后辈反抗。她冷哼一声，扭手将白锡翻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一甩衣角就压在白锡的肚子上，对着他右侧眉角右上方就是精准一拳，轰得白锡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冒出一大片金星黑雾来。

没等獐子精再劝话，五娘左手扬起成拳，对着白锡颅侧又是一拳重击，打得白锡眼前又是忽而唰白，忽而血红，忽而漆黑，忽而看见天青色。又是一拳，右手落拳力道同上，打在眼上顿时五颜六色尽失，只剩下耳边的嗡嗡响和骨头的震鸣。

狐妖紧接着左右开弓使起暴风骤雨般的拳头，一下一下打在头部的脆弱处，拳风气势若雷霆霹雳乍惊，一连毫不喘气地砸了二十来下，迅如风，猛如雷，打得白锡的脸失了模样。

“我……不能丢下他……”白锡有气无力。

嫣红的血随着拳风爆在五娘的脸上、头发上、胸襟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撒了周围一圈土地。每落下一拳，一股鲜血随即漫出破裂的皮肉伤口射涌而出，渲染了空气中的腥味。

狐妖很久没这么大动功夫地教训人了。

獐子精瞬间将昏死的白锡拖出来，免得再受五娘辣手。

“这样的修为还死撑，只怕活不过半路！”

五娘鄙夷地起身，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回去吧，白姒还在等着我们。小姮也在等我们回去。”獐子精无奈道，“何必又要对他发那么大火?”

五娘:“要是他比我厉害，趴在地上的就该是我而不是这个臭小子了！得把他翅膀折了我才安心。”边说边用净身术清理身上的血迹。

獐子精:“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