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已经空了一半。
大家各有各的请假借口,要不然私人家教,要不然艺术培训,留下来的大多也是换个姿势玩手机,消磨下无聊的时间。
学校对这群少爷小姐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群孩子背景厉害的各不相同,就单拿耿桓来说,当年中考满分八百他只考了一半,连中专的线都够不到,却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爸既没找关系也不托人情,简单利落,直接给学校盖了幢科技楼,上面挂着三个烫金反光大字永德楼。
耿桓每次从下面经过的时候,都觉得他爸在贼眉鼠眼的盯着他。
五月底的晚上已经有点闷热,坐了一天的耿桓无比烦躁,他不管待在哪,都和学习八字不合,在教室待着也只是想晚点回那个破房子,少看几眼那对狗男女。
程家俩姐弟进门前,经常性的十天半个月,耿桓在家里都见不到耿永德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爹今天醉在哪桌酒场,又或者溺在哪个女人的温柔香里。
所谓的家就是一堆金刚水泥盖的空壳,冷的没一丝人味。
自从家里多了俩碍事绊脚的玩意儿,耿永德那张老脸在家晃荡的时间倒是多了不少。
每次耿桓和程叶川一进门,就能看见宛如父女的俩人坐在沙发上,一个手里捧着书,另一个鼻梁上挂着眼镜看电视。
耿桓拖葛庭调查过,知道程叶晚这个女人只有张高中毕业证。
从最初街道边的足浴城混到高档私人会所,程叶晚换的工作一份比一份好,全都是有钱人才去的起的地段。
要真实打实的清算下,耿桓觉得他爸换过的女人可能还没程叶晚睡过的男人多。
明明是只野鸡,还非得捧本书装模做样,耿桓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而她就像知道耿桓的厌恶,却偏偏要上赶着膈应他。
不管耿桓表现得有多嫌弃,程叶晚每天还是会切好一堆水果,或者备上两份宵夜,等着他和程叶川回家,讨好地递过来。
一想到程叶晚平日虚假的样子,还有那天故意陷害他的嘴脸,耿桓心里就烧起一股邪火。
“这个月轮到你们几个打扫卫生区了吧?”夏暖走到耿桓面前,看着他说。
“葛庭,耿桓,刘遂,楚言。正好你们四个都在,赶紧去干活吧,反正一学期也轮不到你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