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徊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阴森。

黑暗中看不见的手一点点解开他的扣子，力道不轻，在每一处熟悉的敏感处施加惩罚。

与此同时，精神力像钩子一样，去勾出他原始的欲望。

说高阶是精神力动物也不为过，普通状态下，精神力是作战最有力的武器。

特殊时候，精神力是毒药，能将人的一切情绪、弱点、欲望，暴露出来。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坠落，林徊不知不觉丢盔卸甲，吞虫草的几节藤蔓从身上脱落，但解下的腰带代替藤蔓，将他的手腕锁在头顶。

废土时代之前有这么一种花朵，花瓣是红色的，颜色浓烈，触感饱满。

花蕊中间是蜜蜂采蜜留下的甜液，寻常人看见了，总会伸手摘一朵，放在舌尖里一含。

舔舐花蜜的时候，唇齿之间碾压花蕊，也不管这抹红色会不会变得蔫耷耷的。

将甜味都卷进口中，上下其手，让花蕊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这是新人类与废土世界融合后，由他们补充在植物大全里的品种。

林徊不可抑制地颤抖，然后咬住嘴唇。

他额头汗津津地，眼神涣散。

胸前的难捱还是其次，精神力的敏锐如今是他最大的拖累。

黎述有节奏的、慢吞吞的，将林徊的感官提升到极致，使一抹风停留在皮肤上的触感都让他发颤。

一种特殊的需求提升到了极致，林徊的眼睛都红了，手挣了挣，发出锁扣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黎述……黎述……”

他急切地呼喊黎述的名字。

对面的人反倒安静下来，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欲念，堪称恐怖的意志力将自己的情欲全部击碎。

她在黑暗中退出了这场交融。

没有开灯，林徊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黎述可以，白天和黑夜对她来说没有区别，于是可以在此时将所有诱人的样子尽收眼底。

尤其是现在急的要掉泪珠子的模样。

他的黑发柔软，如今被汗粘在额头，一缕一缕的。锁骨处湿润的光泽像蚌壳里的珍珠，憋红了的身体是粉珍珠，周围的能量都是蚌壳的软肉，一戳就蜷缩起来。

在这个骨头断掉都能一声不吭的青年身上，罕见了一丝媚态。

林徊在床上翻来覆去，要不是精神力被压制住了，他此刻强行挣脱的心都有了。

以往黎述生气起来也是狠狠地折腾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在最需要黎述的时候，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的情况。

林徊的喉结一滚一滚的，哑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断断续续地承诺：“黎述，我……再也……不会了。”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求饶声。

如果不是精神力的感知，他会以为黎述此刻真的把他丢下不管了。

“别哭啊。”

在身体实在难忍，却又不得不快要沉寂下来的时候，黎述的精神力再次入侵他的意识海，重燃了星火。

这样的玩弄就像在摆弄一个不倒翁，每当这种极限的摇摆要停止的时候，操纵者一根小小的指头，就重演了这场煎熬的教训。

黎述的袖子擦过了他额头的汗，又顺着脸颊擦掉眼角含着的眼泪。

林徊身不由己地用脸去蹭她的袖子，被她钳制住下巴，仰起头。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黎述注视着林徊充满水雾的眼睛，“自甘堕落。”

他的眼角鼻尖全都红了，又被黎述推入顶峰，眼前一阵发白。

“自暴自弃。”

林徊的汗液流进眼睛。

“无人过问。”

黎述的手按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