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你看这叶咋就黄了咧?”
“是啊,俺们也没瞧见虫啊?”
“这地里也不涝不旱的,刚从河里挑水来浇了,精心伺候着哩,咋还能出问题啊!”
……
苏蘅上前瞧,面前的麦子已经抽穗了,不止叶片泛黄,连穗都有些泛白。
她悄悄用异能感应了一下,不是虫害。
前世在基地无土栽培大棚里工作过,苏蘅也大致学过一点基础的农业知识。
植株的灾害除去虫害,还有可能是一些真菌侵染。
这片麦子仔细瞧,根茎也有些黑点,从症状来看确实应该是病害。
苏蘅看着陈支书愁眉不展的脸说道:“这不是虫害而是病害,最好尽快把这些出现症状的跟其他麦田隔开,大概率会传染。”
这人乍一听她说的头头是道都有些惊讶,随即又不信她一个没种几天地的女娃能懂什么。
陈支书说:“你咋瞧出来的,还懂这些?”
“我在家经常看报纸,有一期专家讲过小麦的病虫害,陈叔你看,这病是从根部发起的……”
苏蘅说着指着麦子细细解释。
支书听她讲的条理清晰,虽然很不想相信,但心里已经信了。
这么些专业的词汇,他就是编都编不出来,得真是肚子里有货才能讲出来的。
他是个听劝的,顾不得发愁,立马召集大队的人把河边的麦田跟其他田隔开。
河边的地一直是上等地,开的很平整,延绵一大片,接到山角下。
不夸张的说大队每年就靠这些地挣产量,现在这些地出了问题,只能尽量保证其他田的麦子是好的。
赶来的人听到说这一大片麦田都出问题,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一看是苏蘅说出来的,又觉得不可信。
她一这么年轻的女娃,地都没种过几次,哪懂这些?
但地里的麦子确实瞧着情况也不好,一时之间人群七嘴八舌的吵嚷了起来。
赵队长也赶了过来,他看到苏蘅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不靠谱。
“苏丫头,你还懂这些?”
一旁的村民也说:“就是啊,你地都没种过几次,要我说,这倒像是虫子害的。”
“你可别瞎说了,这哪里有虫子。”
眼见这些人又要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陈支书制止了他们,让苏蘅把方才的推测再讲了一遍。
虽然村民们没听太懂,但就是因为听不懂那些专业的词汇,才对苏蘅的话信了几分。
原来报纸上还教种地呢。
赵队长跟陈支书商量,决定去找公社找领导来看看。
陈支书留在这带大家将麦田隔开,为了防止花粉传播感染,离得近的田边都搭架子,从家家户户拿了旧床单来挂上。
苏蘅见大家都拼着劲儿挽救粮食,有些触动,便沿着田边查看这一片麦子的整体情况。
麦子已经抽穗,马上要灌浆,被发现病症时已经有些晚。
苏蘅感觉这批麦子的状况不太好,生命力已经下降许多。
要说这病在后世其实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病症,主要还是现在的农药没有普及。
简而言之就是缺药。
赵队长骑着自行车都快把轮子瞪出火星子, 不一会儿就把公社的人请了过来。
“苏丫头,你快来给领导讲讲。”他满头大汗都顾不得擦,一回来就呼叫苏蘅。
苏蘅只好过来又把那段分析讲了一遍。
公社领导姓周,他听得连连点头,看着面前的麦田也是一脸凝重。
“小同志,你分析的很对,这怕是不好办了。”
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