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身为储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孙儿愿与母后一同受罚。”
说完,他不等太后反应,转身便大步走出了正殿。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崔君尧撩起袍角,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江映的身侧。
江映:这算什么?母子连坐?
“你……你们!”太后指着庭院中并肩跪着的太子和皇后,气得手指直哆嗦,“你们这是要一起逼死哀家吗?好!好得很!皇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太子?好皇后?”
崔煜看着太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对太后的厌恶彻底爆发,一字一句地说:“母后若还觉得分量还不够,不如儿臣也一并跪到外面,好让满宫上下,乃至满朝文武都看看,我大夏的天子、太子、皇后是如何在慈宁宫前请罪的?”
这句话,无异于最赤裸裸的威胁!
就差当面掀桌子了。
太后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着崔煜,胸脯剧烈起伏。
她毫不怀疑,若还是揪着此事不放,皇帝定能做得出来!
一旦天子真跪在了这里,那她苦心经营的慈爱名声就会彻底崩塌。
待朝野舆论倒戈,她再想掌控局面就难如登天了。
长公主也被崔煜这副豁出去的狠劲吓得脸色煞白,再不敢出声。
半晌,太后颓然地靠回椅背,闭上眼,挥了挥手,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力感:“……罢了……罢了!都退下吧……让哀家一个人好好静静。”
逐客令一出,庭院中的崔君尧立刻起身,还将跪着的江映也扶了起来,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慈宁宫。
第75章 选秀提上日程
接下来的几日,慈宁宫晨昏定省便成了后宫上下竞先看热闹的地方。
江映仿佛得了“笨手笨脚”的顽疾,且“病”得一日比一日重。
晨省时,她主动请缨为太后奉茶。
刚走几步,手指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力,一盏滚烫的君山银针不慎脱手飞出,精准泼在了太后用云锦制成的崭新宫装上。
褐色的茶渍在昂贵的衣料上迅速晕开,太后烫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指责,江映就惶恐跪地:“儿臣该死!儿臣手滑!”
随后,不等太后发作,江映便麻利地起身,“自觉”地跪到了院子中央。
晚膳时,她又热情洋溢地伺候太后用膳,亲自布菜。
结果一块油亮的红烧肉不偏不倚掉在了太后保养得宜的手背上,油腻的酱汁瞬间沾满了袖口。
紧接着,盛着燕窝羹的玉碗又“意外”倾斜,温热的羹汤洒了小半桌,险些污了太后的裙摆。
最让太后痛心疾首的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