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研究过他脸上的那道疤,现在再看到,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碍眼。
“我就只是……”想比较一下你跟管家两人的眼睫毛哪个比较长。
她是白痴吗。
真要这样解释吗?
于是话到嘴边,就生生改成了:“问一下,你的头……现在还痛吗?”
关临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关心自己。
“嗯。”他只是给出了一个单音节。
但眼底常年不化的冰雪,有了消融的迹象,表情也不若一贯的淡漠。
舟以雁那一句贴心问候不过是临时起意的掩饰,所以也没有特别去关注他的神情变化。
这一天,舟以雁基本上就是搂着宝宝躺床上,醒了睡,睡了逗娃,累了接着睡,根本没看过那些育儿经。
于是,当天晚上,关临渊毫无悬念地又霸占了她的一边床。
“你今晚……可不可以别果睡?”舟以雁一看到他脱(呀)衣服,就立刻拉过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关临渊斜眼看她:“不可以。”
舟以雁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
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
就是个自大狂妄不理会别人感受的坟蛋!
“那你不许再趁我睡着时偷偷抱我。”她本来想严厉声明,但因为缩在被子里,跟站得顶天立地的关临渊一比较,气势上顿时弱了一大截,而且声音裹在被子里,传到关临渊耳边就像蚊子叫,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哀求。
关临渊垂眸看着她说:“我真想抱你还需要偷偷?”
“你还敢在我清醒的时候动手?”口没遮拦的结果就是惹祸上身。
舟以雁一时情绪上来反驳了他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但迟了。
关临渊挑了挑眉,长臂伸了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捞了过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
第21章 靠山
“不要不要!”舟以雁吓得不轻,无奈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想挣扎都难。
她可算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关临渊将她脑袋旁边那一圈的被子翻开,一手按在她的额角上,她顿时“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还疼?”他按的那个地方正是白天她被花洒头撞到的地方。
“痛痛痛!”舟以雁怕他继续用力,赶紧连喊了几声。
关临渊将她从被子里扒出来:“那你还把自己藏那么紧,出来上药。”
上药?
舟以雁愣怔的瞬间,被他挖了出来。
关临渊掏出一小盒药膏,用手指挖了一块,涂到她的额角上。
在他的手伸过来时,她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又顿住了。
关临渊恍若未觉,面无表情地替她揉按着伤口。
“以后就这个力度。”他淡淡地道。
舟以雁点点头,但随即道:“其实涂一下就行了,不用按摩也可以。”她嫌麻烦,就连药也不是很想涂。
“你那小伤本来就不用按摩。”关临渊把药膏放好,脱了衣物躺到床上。
“但你不是说……”舟以雁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以后她帮他按摩!
“你要是经常头疼,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她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道。
关临渊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舟以雁每次听到他说这两个字就是头皮发麻。
可不可以不过去啊……
这时候,一阵悠扬的歌声唱了起来。
是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