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就又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舟以雁简直看傻了眼。
以往她跟麦栎哄宝宝睡觉都必须花费一番功夫,光抱着是不行的,还得走,从这一头走去那一头,反正不能停,停了宝宝就不满意,就要哭。
好不容易睡着之后,放下来也是个问题。必须放得云淡风轻,让他感受不到半点“放下来”的感觉,不然,立刻哭。
其实宝宝刚出院的时候没这么敏(呀)感,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天大了,反而越来越不好哄了。
关临渊给宝宝掖好被子,一抬头,就对上了舟以雁写满惊奇与钦佩的目光。
关临渊:“……”
舟以雁本以为关临渊把宝宝哄睡着了之后就会离开,不料他竟然也跟着躺了下来。
“咦?!”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去看宝宝有没有被自己的声音惊心。
关临渊看了她一眼,缓缓地道:“我头痛,帮我按摩一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舟以雁愣住了,他头痛?
他之前胃痛,现在又说头痛,身子骨这么差哦?
不对,他头痛不应该吃药吗?她又没学过按摩,怎么找上她了?
“赶紧的。”他闭着眼睛催促,语气没有不耐,但就是强硬得让舟以雁没办法再拖着不动手。
她小声地道:“我不懂怎么按……”
“太阳穴知道在哪儿吗?”关临渊问。
舟以雁伸出食指,试探着戳了戳他的额角:“这里?”
关临渊:“两边。”
她“哦”了一声,开始帮他揉按。
两人距离靠得有点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香。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残留的气味,那只能是男士香水的味道了。
名门公子使用香水的人不在少数,以前她参加舞会,与不少贵公子共舞,他们身上也喷了香水,是那种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古龙水的味道。
但都没有关临渊身上的这一种好闻。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等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关临渊仿佛睡着了,呼吸绵长,没有回答。
舟以雁慢慢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关临渊也没有开口要求她继续。
所以,真的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溜走。
不过不行啊,宝宝还在床上呢。虽然宝宝还不会动,但惊跳的次数有点多,今天她跟宝宝一起睡,就必须一直搂着他,不然他一惊跳就会醒,醒了就哭个不停。
而且也差不多要到吃饭时间了,在这里陪他们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关临渊的脸上,男人的睡颜有几分天真,不像清醒的时候老端着一副冰冷又严肃的表情。
他右脸上的那道疤看仔细了其实也并不丑陋,这得归功于那一刀下来时十分干净利落,刀刃也足够锋利,所以伤口十分平整。
只是下手的人也的确够狠的,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当时的搏斗场面得多惊心动魄了,刀尖再往下几寸就是咽喉部位了。
简直九死一生。
舟以雁不敢想象,她很害怕这种血腥事件,所以她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的脸。
只是……刚才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的眼睫毛好像挺长的。
比管家的还要长。
不过管家的眼睫毛像用小刷子卷过一样,非常翘,关临渊的就没那么翘。
她忍不住又凑近了一些观察。
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伴随着管家恭敬有礼的声音:“先生、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