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他们,原来早已想好了后手……”
闻言,曹野下意识皱眉,结果目光所及,勾娘却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用口型道:“她知道。”
早在这次分别之前,她便已经问过南天烛,而听闻要救下曹野,需以她的真实身份同聂言博弈,南天烛几乎想也不想:“那便说啊!从小到大,我这身份从来没带来过什么好事,好不容易能派上一次用场,当然要说啊!”
如此,曹野也知没有退路,无奈道:“聂大人要想避祸,就得查清楚仙蜕背后的推手到底是谁,事到如今,聂大人还没有发现吗,有人在借着神火将军仙蜕惹出事端,而聂大人你会听说仙人髓,说不好也并非是巧合。”
这么一说,聂言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京中知晓他喜好玄学之人有许多,便连裴深都会给他送相关的古籍,自然,像是仙蜕之类的传言聂言曾听过许多,其中也有许多都是无稽之谈,但不知为何,只有越州的麒麟骨还有仙人髓入了他的耳朵。
如今想来,似乎确实有些太巧了。
他因拜五通,在越州城中本就有宅子,而那关于麒麟骨和仙人髓的传言偏生又讲得格外细致,似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眼看聂言脸上神色微变,曹野叹了口气:“或许,聂大人你找仙人髓的事,也不止有我们知道,聂大人不妨想想,若是他日百姓们忽然听说,就连当今首辅都信仙蜕,甚至在越州城中都有宅子,他们会如何作想?”
一瞬之间,聂言脸色铁青:“那既然无论如何此事都可能会见光,你如今又想以什么为筹码让我与你合作?”
曹野笑笑:“聂大人还不明白吗?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小蜡烛和孔雀虽是我的后手,但我也不想轻易叫仙人髓的事情见光,毕竟,那事关我同伴安危。只是,聂大人你为何不想想,现在说我信判官舌的折子已经被递到了皇上那里,聂大人你找仙人髓的事又能瞒多久?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聂大人你要是再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揪出幕后之人,只怕在这场漩涡里,你我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终于,聂言沉默了下来。
他虽是不愿让曹野如愿,但也不蠢,观音血的乱子一出,其实他早就隐约察觉这背后恐怕有推手,只是,神火将军于神启帝而言实在是块碰不得的逆鳞,他没法碰,也不敢碰。
天火降世后,皇帝因一念之差致使阮云夷丧了命,此事虽靠着曹野糊弄了过去,但却并非一劳永逸,毕竟,恐怕就连皇帝自己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而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难把握之物。
七年前,神启帝本希望阮云夷之死能随着曹野辞官而被揭过,殊不知,当年他为稳固帝位而赐给阮云夷的封号却致使仙蜕传言遍地开花,如今七年已过,若想彻底清查,便免不了要让百姓再想起七年前的旧事,神启帝因此被绊住手脚,虽是又用上了曹野这颗棋子,但是,在暗潮涌动的流言面前,曹野一己之力,又如何挡得住百姓对神火将军的信仰。
现如今,这仙蜕的乱子已经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此番神启帝在京中清查观音血,却将聂言这个首辅派出来抓人,聂言心中其实早有预感,继七年前的曹野之后,这一回,只怕要当这替罪羔羊的人便是自己。
毕竟,当年传旨的人虽是曹野,但说出要用一场大捷来定民心的人却是自己。
想到这儿,聂言不由烦躁地闭眼。
他猜曹野其实早就想到这一切,这一路来才会对他冷嘲热讽。
而就如曹野所说,现今留在他面前的路其实也只剩下一条。
沉默许久后,聂言睁开眼,语气冰冷:“从这里回京,至少半月的路途,在这段日子,我会想办法,但是等回到京城,我需要拿你交差。”
顿了顿,聂言看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