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深谙傅老太太的为人做派，悠然自得地炫耀，“别的我不管。况且她身为晚辈，都没来给我打声招呼，我操那份闲心。”

傅老爷子话音才落，孙仲兰送完江临画之后进了餐厅。

从他们进餐厅吃饭开始，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傅老爷子和傅寒非已经吃完，傅老太太吃得慢，还在座位上喝汤。

孙仲兰进门的当下，温荞把最后一口食物送入口中，也差不多吃完。

整个傅家，似乎只有孙仲兰欢迎江临画的到访，其余人都不算喜欢。

傅鸿恩出差不在京城市，傅老太太的抵触排斥又极其明显。孙仲兰再迟钝也能感受出来，所以从进餐厅开始脸色就不是很好。

傅老爷子吃完之后起身继续往他的茶室走，最近沉迷练字，在回来之前就喊傅寒非在茶室装了专门定制的两米长的紫檀木书案，回到市区之后，除了出来洗东西要吃食或者上厕所之外，几乎没从里面出来。

傅寒非要走，温荞也跟着起身，想先把傅老太太扶出去再说。

“把奶奶送回房间后过来一趟，”孙仲兰垂着眼眸，根本不像江临画在时的亲和，严肃地说，“我有话想和你聊聊。”

傅老太太看了眼孙仲兰，没当着人的面说什么。

但是温荞把她送到房间后，傅老太太扯住温荞的衣服，小声对她说：“寒非妈妈就是那个脾气，看什么都喜欢先入为主。她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不愿意忍就不用忍。原本今天她一声不吭把那个姑娘带回来就不应该，不用什么都依着她，她教训你的话随便听听就算了。”

“我知道的。”温荞知道傅老太太是为了自己好，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傅寒非站在门口等她。

“做什么？”温荞看他情绪不算很好，问他，“你是不是想亲耳听听我被你妈妈教训。”

傅寒非笑而不语。

“如果她说过分的话，我可以顶嘴吗？”婆媳关系是历史弥留问题，真正融洽的少之又少。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不顶嘴吗？”傅寒非不答反问。

“不会。”温荞回答。

别说只是合约婚姻，就算她真的嫁给傅寒非，孙仲兰处处刁难她的话也不可能忍气吞声。

“别吵架。”傅寒非这句话算是默许温荞之前的问题。

女朋友和妈妈哪个更重要是亘古不变的难题，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