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椅上的女人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口中不断喃喃,“滚开滚开,什么都不知道?……都滚开……不要过来?……离开我家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老母亲看了眼孩子?,铁了心不透露一个字,“不知道。他离开家很多年了,死外面?了也好,成天好吃懒做的,活着不如死了。”
他家人显然被威胁过,神情皆有些?惶恐,不知道?砸窗的是谁,意义何在,冬屿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冬屿看见红砖的那一刻便追出去,路梁放紧随其后?,余下的两人跟他家人做思想工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家里有没有制毒的器具。
小县城弯弯绕绕,房与房之?间的通道?狭窄,两边水沟内散发着鱼的腐臭味。
冬屿有追踪经验,跑的速度快,很快也看清了青年的背影,身穿黑色骷髅T恤,染着令人瞩目的黄毛,脚踏着双夹板鞋,应该就是住在附近的人。
黄毛显然没想明白冬屿怎么就追上来?了,突然站在原地不跑,手?拿一根针管朝着冬屿的胳膊刺去。
她脚勾住黄毛后?膝盖,正准备将他绊倒,猛然看见对方手?上森然的针管,瞳孔一动。
针管在离她手?臂几寸距离时被人拦下,路梁放用力按住黄毛手?腕,将之?往上一掰,他面?容扭曲,针管落在地上。
黄毛说?:“停停停我?们一定有误会。”
路梁放思维根本就不被他带着走,“是谁指使你的?”
黄毛说?:“没人指使,我?就是觉得好玩,那老太太整天神经兮兮的,早看她不爽了,这女的为什么要追我??怎么了?是看老子?长?得帅吗?”
路梁放面?无表情,“是牧师、还是唐先生??还是他手?底下的人?”
冬屿只注意到那个掉在地上的针管,里面?没有任何液体,那很有可能是针头上有传染病。
检查完自己胳膊上没有划伤,她看向路梁放的手?,他虎口沾满灰,不确定有没有被划到。
她看向黄毛,眼中含着无尽冷意,“针头上有什么?”
在语气极度冷静的时候,恰恰是因为冬屿生?气了。
黄毛说?:“你猜。”
路梁放对冬屿说?:“没被弄到。放心。”
冬屿忍耐着情绪,看着他说?:“我?不信。去医院看看。”
她猛然揪起黄毛的衣领,一字一顿对他说?:“他要是有一点问题,别怪我?不客气。”
黄毛捂着手?大喊,“啊啊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这边很快就聚集了一些?群众。
冬屿亮出记者证,面?无表情,“我?又不是警察。这些?话,你留着在局里说?吧。”
黄毛被拷上。罗洪那边也陷入了僵局,袁阳伯母亲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赶他们走。
冬屿拉着路梁放回到车上,进门前?发现?车胎被人扎破了,像是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把装着针管的塑料袋丢到一边,用湿纸巾擦拭路梁放的虎口,脏污褪去,幸好没有外伤。
冬屿松了口气,眼眶酸涩。
已知那几种最危险的都是血液传播,至少排除掉了,她捏着他掌中的茧,静静望向他,“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冲动了。”
路梁放说?:“是你先追出去的。”
冬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车外开始下雨了,罗洪他们因为押着嫌疑人,让同?事新开一辆车过来?。
雨线滑过车窗,像是谁的泪痕,冬屿眼瞳如雾,爬到他腿上。
她黑发自然垂下,问他:“说?起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危险。无论你爱我?还是不爱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