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冬屿想要换衣服,路梁放才慢悠悠坐起身, 拿起床边的身体乳涂抹在冬屿后?背、脖颈、红润的肩, 一句话不说?。
冬屿出声问:“用枪指着我?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
“什么?”
冬屿继续, “我?们被绑架的那会。”
路梁放动作一顿, “你死了,我?也会死。”
冬屿小声问:“你那时明明可以逃出去, 为什么还是折返回来??”
路梁放说?:“不知道?。”
“是因为听?见我?吹响了哨子?吗?”
“不是。”路梁放说?。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冬屿:“再说?不知道?试试看。”
路梁放沉默许久,拉上她睡裙肩带, 淡声说?:“应该, 心软了。不知道?。不太明白。就走过去了。”
“……”
“……”
这次换冬屿沉默良久, 谢谢你。
这是第一个对自己心软的男生?。
房间内的窗帘是拉着的,光线晦暗。空调温度调的较低, 还好被子?够厚,盖在腿上也不算冷。
路梁放把身体乳放回去,对她说?:“你换衣服, 我?先出去。”
他把门带上避嫌, 接听?口袋里的电话。
冬屿换好常服,拿着笔记本电脑去客厅,路梁放刚跟别人通完电话, 捏着她阳台上的绿萝。
“要捏死了。”冬屿沉默地看了一会。
路梁放松手?,“捏死了再买。”
冬屿打开电脑,“你们有牧师的线索吗?你击毙了天使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路梁放的安危现?在是她最担心的事。
路梁放把电脑插上充电线,沉声说?:“记得你们小区内发现?的断指吗?DNA鉴定结果为袁阳伯,本是天使手?底下人,现?在很有可能就在牧师手?里,因天使的死被迁怒。”
冬屿抬起头,“那人的下落,你们有线索吗?”
路梁放摇摇头,“只在城郊的篮球场边缘发现?一点血迹,现?在不知道?人在哪。准备今天去摸排一下他的社会关系。”
冬屿说?:“我?今天休假。”
他便明白,她是想跟他一起去。
路梁放手?搭在她肩上,淡声说?:“你戴个口罩。”
冬屿说?:“好。”
两人并肩着离开家,冬屿走到前?面?把门反锁,路梁放一身便衣站她身后?,手?插在兜里,脸上没什么过多表情,可看去很般配。
接他们的车停到小区楼下,罗洪正叨叨着他们的路队怎么换小区了,冬屿和路梁放一齐出现?,拉开后?座的门。
他立马闭麦。
不知道?这俩同?居多久了。
路队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唯独对沈记者时情绪起伏很明显。
冬屿带上门,“袁阳伯也住村里吗?”
路梁放说?:“住县里。在逃多年,但?据线人来?报,他过年会偷偷回家。”
他们一行?四个人,车就停在便利店附近,自建房前?面?坐着很多下象棋的老年人、抱孩子?的婆婆。
罗洪锁上车,走过去问:“婆婆,你知道?袁阳伯家里往哪走吗?”
老婆婆摇头,他们连续问了几家都碰壁,最后?还是一个年轻地小伙子?指路,他们才找到袁阳伯家。
他家里有四个孩子?,年迈的老母亲和重病的父亲,妻子?坐在摇椅上看电视,看面?相感觉身患精神类的疾病。
“你们是?”
罗洪亮出警察证,“我?是禁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