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梁放认出了她?, 食指松了几分。
“我,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她?说。
“恨我爸的人在外网悬赏我,江叔叔为了我的安全,让我暂时?住他大嫂家, 徐姨对我很好?, 是她?带我来这。然?后我是来帮崔旭取吉他路过这里的”
路梁放声音冷淡, “哦, 那?个控股资金链的徐倩舒?”
冬屿虽听不懂这种专业名词, 但?从路梁放脸上表情来看,这玩意能把人坑死。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好?人, 跟你一样好?。不过我会努力忘记刚刚听见?的那?些。很抱歉让你不高兴。”
路梁放还以为会听见?她?诡辩,谁想冬屿很坦诚。
他稍稍侧眼。
女孩手背靠墙的那?部分已经红肿, 静静地望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防备, 也没有怨恨。
“…………”
路梁放诧异,压制住的烦躁再次蔓延。或许是刚跟爷爷产生了争吵, 谁都不想看见?。
他特别讨厌被别人窥探隐私。
“骗别人挺好?,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说忘记就有用了吗?”
不该听见?的还是听见?了。传出去就是麻烦。
这其中还有的一些隐秘,撒把盐就会痛。
寂静无声的夜晚, 路梁放过了很久才听见?冬屿的声音。
“你说得对, 确实没用。”
冬屿稍微恢复自由?,很认真地望着他,“但?我还是想让你高兴。”L。
她?洁白的裙摆飘扬, 眼中情绪单纯。夜晚有一丝白烟袅袅,来自城市某个角落,看得他浑身燥热。
路梁放面上没什么变化,“……”
“对你而?言,我是很陌生的、不值得信任的。可?我不会忘记,那?时?一撬开消防门就看见?你真的很想哭。你帮过我也救过我,所以我想让你开心。根本?不可?能会告诉别人。”
路梁放神色微松,“…………”
“你还记得吗,高二?那?年你在我家里补课,是我家经济最困难的时?候,我外公?生病住院要很多年,我第一次见?我妈为生活弯腰,拨通你家的电话,后来那?笔钱救了我外公?的命。”
路梁放思绪回到湿漉漉的筒子楼,一下?雨墙上就会生满苔藓,女孩低下?眼,一杯一杯给他倒热水。
他觉得太浪费,让她?别倒。有次她?忘记了,他盯着桌上的水也没说什么。发热的纸杯在回忆中水汽袅袅。
路梁放人生中从没有经济困难的时?候,自然?就无从得知这背后的隐秘,也不能懂她?为何执着于一杯一杯给他倒水。
他目光转向她?。
现在的冬屿不再是那?个戴着围巾有点青涩的文艺少女,她?穿着白色的帝政裙,崴脚的高跟鞋,鬓角的碎发黏在耳垂上。
六月暑热,慈善晚会传来交响乐。
夜色从未沉眠,城市的每个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两人的影子歪歪扭扭。
路梁放脱下?外套,不冷不热,“想让我高兴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冬屿:“为什么?”
“你蠢,也傻。跟你待一起容易变蠢。”
“你嘴里还有能夸人的话吗?”
“没有。”
“算是不计较了吗?”
“嗯。”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冬屿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崔旭给自己?发的消息。崔旭一直在给她?分享所见?所闻,等她?回完消息抬头,路梁放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三人汇合,唐灏已经被应酬榨干了,看四周无记者就坐草坪。冬屿拉开吉他包,崔